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894267" ["articleid"]=> string(7) "5984379" ["chaptername"]=> string(7) "第5章" ["content"]=> string(2562) "我等着”。

离别的前一夜,我们在黄河铁桥上散步。

建军在桥边吹口琴,调子是《青春》的旋律,口琴是他从老家带来的,已经有些锈迹,吹出来的声音带着点沙哑。

晚风把他的头发吹得很乱,像团蓬勃生长的野草,他的衣角也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晓棠把一个搪瓷缸塞进我背包,缸底用小刀刻着她的名字,笔画被磨得有些模糊。

“这个给你,喝水方便。”

她说着,手指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背,又很快缩了回去,脸颊红得像她的连衣裙。

<“等我回来”四个字卡在喉咙里,刚想开口,火车的汽笛声突然响了,把那四个字冲成了碎片。

我跳上火车,趴在车窗上看着她,她站在月台上,手里还攥着片银杏叶,身影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个黑点。

火车转过弯道时,我突然想起她刚说过的话——明天要去给那盆快死的绿萝换土,不知道那绿萝最后活下来没有。

后来在喀什的大巴扎,我看见个卖明信片的姑娘,红裙子在风沙里飘得像团火。

我心里一紧,追了三条街才追上,却发现只是相似的布料而已。

姑娘笑着问我“要不要买张明信片”,我点点头,挑了张印着胡杨林的,背面用维语写着“永恒”。

我把明信片夹在笔记本里,和晓棠送的银杏叶隔着三页纸,像隔着无法逾越的山河——那山河里,藏着我没说出口的“等我回来”。

戈壁滩的星空低得能蘸着写日记,我们躺在帐篷里,数着流星打赌。

建军说将来要娶个会骑马的姑娘,马蹄声能踩碎晨露,他们要在草原上放牛羊,夜里就着篝火唱歌;我说要带晓棠来看胡杨林,看叶子黄得像燃烧的火,还要告诉她,我这一路见过的星星,都没有她的眼睛亮。

流星划过夜空时,我们都许了愿,风把愿望吹向远方,不知道落在了哪片沙漠的绿洲里。

有天夜里,我梦见兰州的舞厅,吊扇还在慢悠悠地转,邓丽君的歌声还在飘,可晓棠的红裙子却变成了白色。

我急得大喊,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我越来越远。

惊醒时,发现建军正对着月亮抽烟,火星落在他磨破的鞋尖上,像颗微型的流星。

“她会等吗?”

我问,声音有点沙哑。

他把烟蒂弹向"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729755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