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一瓶接一瓶的空了，大头都是她喝的。
“我去一下洗手间。”
姜莱见她手机还在震，索性拿了过来。
手机没有锁屏，姜莱点开信息，不由挑眉。
杜婷婷主动挪了过来，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姜莱很“有道德”地没有向上翻聊天记录，在对话框快速地输入了几个字，按下发送键后，她和杜婷婷相视一笑。
“我们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万一那个人和青黎并不熟……”杜婷婷突然有些担心。
“不会的，不熟的人，会在这个点给她发短信问她在哪里么？姐姐，现在是晚上十点了。”姜莱分析着，“如果他们真的不熟，纯纯是来骚扰我们青黎的话，正好把他好好修理一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呢？”
杜婷婷眨了眨眼。
翁青黎好一会儿才回来，此刻酒精已经上头，步伐也有些虚浮。
在椅子上坐下，她单手支着脑袋，另一只手去摸新的酒瓶。
“还开吗？”杜婷婷看向姜莱。
姜莱深深地看了面前的人一眼，她知道翁青黎的酒量，再喝下去的话，怕是要断片了。
“开啊，怎么不开，让老板再拿点酒，我们今天喝到十二点！”
“别喝了青黎，你都晕了。” 杜婷婷想把酒瓶收起来，却被她按住了手。
翁青黎眯着眼笑，伸手去够桌角的啤酒瓶，手指却好几次都抓空了。
她不服气地撑起身子，正要再试，手腕忽然被一股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攥住。
与此同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从斜后方伸过来，稳稳地将她面前那杯还剩一半的啤酒挪到了桌对面。动作算不上重，却带着一种天生的掌控力，瞬间让喧闹的周遭仿佛安静了半拍。
“别喝了。”
翁青黎醉眼朦胧地回头，撞进一片深邃的眼眸里。
霍晏山就站在她身后，衬衫的袖口卷到小臂，他大概是刚从什么正式场合过来，西裤的裤线还笔挺，只是皮鞋上沾了点尘土，冲淡了些许疏离感。
姜莱和杜婷婷都看呆了。
她们见过不少长得周正的男人，可没人有霍晏山这样的气场 ，成熟稳重里透出恰到好处的锐利。
这哪里是癞蛤蟆啊。
杜婷婷悄悄拽了把姜莱的衣角，用口型说：“我靠，好帅！”
姜莱回过神，立刻摆出护崽的姿态，清了清嗓子问：“哎？你哪位啊？”
霍晏山的目光始终没离开翁青黎泛红的脸颊，她大概是喝多了，眼神发直，嘴角还挂着点没擦干净的啤酒沫，像只被雨淋湿的小猫。
他抬手，指腹轻轻蹭过她的唇角，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
“我是她的朋友。”他开口时，声音比平时更低沉些，带着点长途奔波后的沙哑，却像大提琴的低音弦，震得人耳膜发麻。
听到熟悉的声音，翁青黎这才反应过来，含糊地嘟囔：“霍……霍晏山？你怎么在这儿？”
他没回答，只是从怀中拿出一块巾帕，替她擦了擦嘴角。
“不能再喝了。”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说完便松开手，转身对摊主说，“老板，来三瓶矿泉水。”
姜莱和杜婷婷交换了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刺ji”两个字。
没想到顺手的一个回复，居然钓来个这么优质极品的男人。
眼前这男人一看就不一般，还对翁青黎这么自然亲昵，说他们没点什么，谁信啊？
“你……你怎么在这里？”翁青黎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沉，却还是强迫自己保持清醒，“调研……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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