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885017" ["articleid"]=> string(7) "5982187" ["chaptername"]=> string(7) "第1章" ["content"]=> string(6584) "

东州市,兰亭居。

翁青黎的“鹿鸣宴”已经接近尾声。

刚回国的她顺利拿到了东州大学的offer,为了庆祝一下就请了三五好友小聚,下周也是她正式上班的第一天。

“那就祝我们青黎前程似锦,步步高升,早日成为一级教授!干杯!”闺蜜姜莱带头吆喝着。

东州市,偏安东南一隅,是一座纸醉金迷的魔都。它不像京市那般庄严繁华,却充满了机遇和包容,足够让人向往。

散场后,大家拿着东西往外走,姜莱手里抱着一堆礼盒。

前台看见来人,立刻站直鞠躬:“您慢走。”

这家兰亭居,是翁青黎的这位富二代闺蜜姜莱家的产业之一,素以高端隐秘著称,接待的都是各界的精英贵客。

“人事招的什么人啊,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姜莱没有理她,嘟囔了一句继续朝前走。

翁青黎买完单后快步跟了上去,月白色的真丝衬衫垂坠如月光流淌,最顶端的纽扣松着,微微敞开的领口露出若隐若现的冷白肌肤。

拐过一个转角,对面长廊的尽头有一行人朝这边走来。

目光扫过不远处的几道身影,翁青黎的脚步微微一顿。

“哎呀。”姜莱突然停了下来,“走的时候忘记上厕所了,快帮我拿一下,到电梯那边等我吧。”

接过她手中的礼盒,翁青黎走两步便到了电梯口。

有两拨人在电梯前汇合,这个时间点,正是散场的高峰。

翁青黎不动声色地往旁边退了一步。

她准备坐下一趟。

十几秒后,电梯门打开。

一拨人先行走进电梯,正好满员,还剩下三四个人。

“抱歉啊,只能等下一趟了。”旁边穿着衬衫的中年男人局促地打着招呼。

“没事。”

沉郁磁性的嗓音落入耳中,翁青黎低头看向鞋尖,下意识地扣上一粒领口的纽扣。

细微的动作落入了男人的眼中,他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

中年男人以为他是赶着去下一场,顿时越发不安,急得冒汗:“下次要和兰亭居的老板提议一下,这么大的地方,怎么就一部电梯呢!”

男人这一次没有接话。

同中年男人一样不自在的,还有翁青黎。

电梯上来得很慢,就在她下定决心往回走的时候,姜莱出现在拐角。

与此同时,电梯门也开了。

几人踏入了电梯。

姜莱看见后立刻跑了过来:“等等!”

说完,一只手拉过翁青黎,另一只手挡在了电梯门口。

封闭狭小的空间,稍有一丝气味就会被无限放大。

空气里漫开的气息像浸过雪水的松木,清冽中裹挟着雪松与烟草混合的味道,呼吸一下便直往肺里钻。

翁青黎的睫毛颤了颤,后颈泛起细密的战栗。

那味道太近了。

身后的男人体型高大,给她的压迫感很强。

余光里漫进一截黑色西裤,熨烫笔挺的裤线就像一道冷硬的分割线。

翁青黎收回目光,看向了电梯的镜面,却正好对上那双如墨的瞳孔,心跳微微加快,她有些慌乱地移开视线,没有看到男人微微上扬的唇角。

他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

女人的袖口随意卷到手肘,利落的折痕透出一种漫不经心的精致。

银灰色细腰带斜斜穿过金属方扣,将腰线收得清冷又性感。

霍晏山的目光陡然一沉。

几秒钟后,电梯门再次打开,翁青黎率先迈步走出。

同姜莱告别后,她坐上了帕拉梅拉的驾驶位。

“叮咚”,手机进来一条短信:「会晚一点」

言简意赅,不超过五个字,这就是她和那个男人的交流风格。

翁青黎回了一个“好”,想了想那地方离这里似乎不远。

“嘀嗒”,电子锁的声音响起,门锁打开。

映入眼帘的一整面通透的落地窗,将城市夜景框成巨幕背景。

浅灰大理石地面以几何线条拼贴,玄关处的黑曜石摆件在感应灯光下泛着冷光。

客厅里,深灰羊绒沙发临窗而置,翁青黎轻触按钮,百寸电视从内嵌凹槽中升起,同步点亮的还有环形霓虹灯带。

洗完澡,她缓缓朝吧台走去,不锈钢调酒器在冷白光下折射出锐利光泽。

因为要开车,所以她晚上并没有喝酒。

从酒柜中随意取出一瓶,倒了一杯,翁青黎来到了落地窗前。

云阙汀,是一家顶级的私人酒店,以奢华和私密著称,听说能约上的人非富即贵。

翁青黎看了眼屋内的私人物品,看来这人还是个长期租客。

她的思绪还未收回,身后便传来密码锁开启的声音,男人换了鞋走了进来,从身后缓缓将她圈住。

松木的冷调混合着淡淡的烟草味笼罩而来,翁青黎挑眉:“不是说晚一点?”

“饭局太无聊。”霍晏山低声笑着,“Morita太诱人。”

他说的是事实,下一场饭局没有什么重要人士,他稍微坐了会儿就走了。

Morita、Horton分别是他们的英文名,他们并不知晓各自的中文名,更不知道互相的真实身份。

这样的“长期关系”,彼此不干涉各自的生活,才会更加方便,也避免了节外生枝。

“我先去洗澡。”

“嗯。”

霍晏山出来时,看见她仍站在窗前,黑色的卷发随风而动。

“不冷吗?”他看了眼她身上的黑色吊带裙。

“不冷。”

“Morita要是感冒,下周五是不是要请假?”他笑着过去关上了窗。

“如果请假,Horton准予?”

“有待商榷。”

夜色漫过窗棂时,霍晏山指尖的温度先一步攀上翁青黎的颈侧。

空气里浮动的香气混着若有似无的薄荷味,在呼吸交缠间织成密网。

“很忙?”霍晏山的嗓音沙哑,暗潮涌动。

她垂眸时睫毛扫过他锁骨,感觉到他喉结在掌下轻轻滚动,像春溪里被卵石卡住的细流。

“找了份新工作。”

霍晏山脑海里闪过她包里半露在外的工作证,左上角是东州大学。

“恭喜。”

被褥的褶皱在月光下泛着银边,他俯身时发梢蹭过她鼻尖,带来一阵细微的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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