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873530" ["articleid"]=> string(7) "5978518" ["chaptername"]=> string(8) "第28章" ["content"]=> string(3716) "
白简帮他翻了个身,盖好被子离开。
她推开自己的卧室门,明明是自己的地盘,可进门前,她却生出股畏惧。忍不住仔细打量自己的卧室。
温馨干净,一如既往,没有不妥和特别的地方。
商靳廷看她房间的时候,是怎么想的?
想着,白简又生气。
绅士个屁,真正的绅士,是不会未经允许,就参观别人卧室的。
洗漱躺下,白简毫不意外又一次失眠了。
她忍了许久,还是下楼喝了点酒,终于睡着,却做了个梦。
她梦到了自己最不愿回忆的,生产的那天。
那是在国外的街上,白简突然提前破了羊水,谢淮刚好不在,她一个人,在不熟悉的国外,好不容易等到救护车,被送到医院。
肚子越来越疼,身边却一个熟悉的面孔都没有。
医生让她联系家属,白简哆哆嗦嗦的,打通了陆沛霖的电话。
陆沛霖本就要来陪她生产的,飞机的时间也刚好是这天,她是第一个赶到医院的。
那时白简被阵痛折磨得浑身是汗,指甲几乎抠破病床的冷漆,她毫无形象的在床上呻吟。看到陆沛霖的那一刻,白简一下子就崩溃的哭了出来。
她身边终于有了陪伴的人。
陆沛霖紧紧握着她的手,陪着她熬过一波又一波的宫缩阵痛。
她就这么疼了整整一天,近十个小时,精疲力竭,眼皮被泪水刺红肿了,但开指还是不够,最后在半夜被送去剖腹产。
手术室里很冷,病床冷,空气冷,医生蓝色的手术服看着也好冷。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冷得浑身发抖。
医生让她侧躺,蜷缩起身体,然后用粗长的针头,往她的脊椎骨里注射麻药。
很疼,很冷,像是被冰水席卷过全身。
那一刻,白简忽然很恐惧,感觉自己像是掉进漆黑大海里的浮木,在暴风雨里漂浮起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会死亡的巨浪撕碎淹没。
她很想抓住什么支撑自己,可她身边什么都没有。
她即将被划开肚皮,踏入九死一生的鬼门关,可手术室外,却只有一个朋友在等着她。
绝望,孤独,茫然,害怕。
白简只能在冰冷里,死死抓着产床的扶手,麻药屏蔽了疼痛,但她还是能感觉自己肚子正在被划开,一层又一层。
她浑身战栗,又冷,又想吐。她不敢哭,眼泪无声的沿着眼角往下掉。
有那么一个瞬间的片刻,白简心里涌出无数的后悔。
后悔没有联系商靳廷,没有告诉他,她怀孕了,她肚子里有了他们的孩子。
如果她说了,现在,商靳廷也许就会在她身边,紧紧抓着她的手。
他的手很温暖,很可靠。如果有他在,白简一定不会这么恐惧和煎熬。
可没有如果。
如果有如果,那有只会跟白简预想全然相反。
因为在白简独自生产这天,商靳廷正在办他豪华又热闹的订婚宴。他亲口说过不会娶她,自然也不会让她生下私生子,不会在冰冷的产房里的,握住她的手。
从头到尾,都只是白简一个人在妄想。
白简从梦中惊醒,睁开眼,天还是黑的。
现在还不到凌晨五点,酒醒了,酒精带来的睡意也醒了。
白简在床上躺了会儿,实在静不下心,她去到星星的房间,抱着女儿柔软的身子,听着她轻缓的呼吸,一颗心总算是安定下来。
不管发生什么,只要星星在她身边,她就能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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