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欣然看向她怀里的花：“小朋友，你这些花多少钱一束呀？”
“五块钱一束。”
“嗯，好，”徐欣然点头，“我都要了好不好？”
小姑娘却摇了摇头：“姐姐要这么多没用的，买一束就好了。”
她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花，花瓣边缘有些发卷，声音低了些，“而且……而且我的花都快枯萎了，卖两元钱吧。”
徐欣然心里一软，没再推辞，从口袋里掏出钱包：“那我买一束。不过呀，你的花一点都不枯萎，开得很好看呢。”
“谢谢姐姐……”
徐欣然刚要掏钱，手腕突然被江言初拉住。
她疑惑地转头：“怎么了，江言初？”
“不要买。”
卖花的小姑娘听见这话，眼里的光一下子暗了，攥着花的手紧了紧：“大姐姐谢谢你，我去别的地方了……”
“你干什么江……”徐欣然的不满刚到嘴边，就顿住了。
江言初已经蹲下身，从口袋里摸出一张100元，递到小姑娘面前：“小朋友，大哥哥都买了好不好？”
“可是大哥哥，这么多花您没用的，而且……”小姑娘看着钱，又看了看花，有些犹豫。
“有用的，”江言初打断她，语气温和却肯定，“大哥哥要这些花有用。”
“真的吗？”小姑娘眼里重新泛起光。
“相信大哥哥。”
“谢谢大哥哥！”小姑娘惊喜地把怀里的花都递过来，接过钱时手还有点抖。
“乖，早点回家。”江言初揉了揉她的头发。
小姑娘用力点头，抱着钱跑远了，小小的身影很快融进人群里。
“江言初你买这么多干什么？”徐欣然看着他怀里抱满的花，花瓣虽有些蔫，却还透着点粉白的嫩。
“没有为什么，”江言初掂了掂怀里的花，忽然笑了，“就是然姐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
“西格玛男人的浪漫就是帮助陌生人。”
“啊？西格玛男人是什么？”徐欣然眨了眨眼，显然没听过这词。
“没什么然姐，”他含糊过去，正经道，“其实我要这东西有用的。”
“有什么用？”
“送人啊。”
“送…送给谁？”徐欣然的心跳莫名快了半拍，指尖无意识地蜷了蜷。
“漂亮女生。”江言初看着她，眼神亮得像落了星子。
“那个漂亮女生啊？”徐欣然追问，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紧张。
她觉得自己的心提都到了嗓子眼，既期待又怕听到不是自己想听的答案。
“当然是……”江言初故意拖长了调子，然后微微倾身，把怀里的花往她面前送了送，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眼前这位啊。”
“江言初你坏蛋！”徐欣然脸颊发烫，伸手想推开那束花，指尖却先触到了江言初的胳膊。
“我怎么坏蛋了然姐？”江言初笑得更明显了，“我说送给漂亮女生，然姐就是漂亮女生啊。”
“所以我怎么坏蛋了？”
“哦……没理由，你就是坏蛋。”她别过脸，声音里带着点气鼓鼓的软糯，心里那点慌乱却像被温水泡过，慢慢化成了甜。
“好，我就是大坏蛋。”江言初顺着她的话应着，把花往徐欣然怀里又送了送，“那大坏蛋送的花，然姐要不要？”
“嗯……你就是坏蛋……”徐欣然嘟囔着，却悄悄伸出手，接过了那束不算新鲜、却沉甸甸的花。
花瓣蹭过指尖，有点软，像江言初此刻的眼神。
“那你喜欢吗？”江言初看着她怀里的花，心跳比刚才在游乐场坐跳楼机时还快——其实他怕，怕这蔫了的花她不喜欢，怕她只是随口应付。
“喜欢！”徐欣然答得又快又脆，低头看着怀里的花，花瓣边缘虽卷了边，可被江言初递过来的瞬间，她心里像炸开了一串小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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