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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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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96) "额：3,217元。
催债短信还在，28万的债务像一座山压在头顶。
可这一次，他没有崩溃，没有酗酒，没有想着“如果能重来”。
他打开招聘软件，一条条浏览。
“初级程序员”“IT运维”“数据录入”……他投了十几份简历，哪怕薪资只有6千。
然后，他翻出尘封已久的编程教材，那是大学时买的，一直没碰过。
他坐在桌前，一页页翻看，像一个初学者。
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写下一个简单的“Hello, World”。
屏幕亮起，代码运行成功。
他笑了。
不是因为多厉害，而是因为——他终于开始做了。
他不再幻想靠“先知”暴富，而是决定从最基础的学起。
他报名了夜校的编程班，学费3800，他咬牙交了。
“陈先生，您这个年纪……还学这个？”
招生老师有些诧异。
“晚吗？”
陈默反问，“我觉得，只要开始，就不算晚。”
老师愣了一下，点点头：“不晚。”
那天晚上，他第一次没喝酒，而是坐在灯下，认真做笔记。
一周后，他鼓起勇气，拨通了多年未联系的老友张伟的电话。
“喂，张伟吗？
是我，陈默。”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陈默？
你不是在搞什么互联网创业吗？
怎么想起我了？”
陈默苦笑：“创业失败了，欠了一堆债。
我现在……在重新学编程。”
张伟没嘲笑他，反而叹了口气：“你终于肯说实话了。
之前每次联系，不是融资成功就是准备上市，谁信啊？”
陈默眼眶一热。
原来，真正的朋友，一直都在。
只是他忙着“追梦”，把他们都推远了。
“对不起。”
他低声说。
“行了，”张伟笑了，“晚上老地方，火锅，你请。”
“我请。”
陈默笑了，“虽然现在穷，但一顿火锅，还请得起。”
那天晚上，他们聊到凌晨。
没有吹牛，没有攀比，只有回忆和真心。
陈默第一次觉得，活着，真好。
他又去了敬老院做义工。
每周六，他都会去陪一位92岁的老教师林奶奶。
她记性很差，常常忘了他是谁，却总爱讲年轻时的故事。
“那时候啊，我在乡下教书，冬天没暖气，手都冻裂了……可孩子们的眼神，亮得像星星……”陈默静静地听，给她倒水，推轮椅。
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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