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871464"
["articleid"]=>
string(7) "5978050"
["chaptername"]=>
string(7) "第2章"
["content"]=>
string(2700) "。”
我的手僵在半空中,血液都好像凝固了。
然后,我听到了清脆的撕裂声。
“刺啦——”第一张十块钱,被她撕成两半。
“刺啦——”第二张。
“刺啦——”第三张。
她把那些碎片轻蔑地扔在地上,像丢弃一堆无用的垃圾。
“想要钱?
下辈子吧。”
张丽娜在旁边咯咯地笑,声音尖锐刺耳。
“就是,嫂子说得对。
老了就该认命,还想花钱享福?
活该疼死!”
那些红色的碎片,散落在光洁的木地板上,像一滩干涸的血。
我的尊严,我作为一个母亲最后的体面,也被撕得粉碎。
我看着那满地的狼藉,心好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得无法呼吸。
眼眶瞬间就湿了,但我死死咬着嘴唇,没让一滴眼泪掉下来。
我不能在她们面前哭,那是示弱。
我缓缓抬起头,视线越过她们,看向我的两个儿子。
大儿子王建国,低着头,手指飞快地在手机屏幕上划动,仿佛那里有什么天大的要事,让他无暇顾及眼前的一切。
二儿子王建华,靠在门框上,眼神飘向天花板,假装没听见,没看见。
他们一个是我含辛茹苦拉扯大的长子,一个是我疼爱有加的幺儿。
此刻,他们都是刽子手,是帮凶。
他们的沉默,比儿媳的恶毒言语更像一把刀,将我凌迟。
我什么也没说。
转身,一步一步,挪回自己那个终年不见阳光,阴暗潮湿的小房间。
房门关上的瞬间,我背靠着门板滑落在地。
泪水终于决堤,无声地淌过满是皱纹的脸颊,咸涩的味道,是我这一辈子的苦。
我为了他们,早年丧夫,一个人打几份工,供他们读书,给他们买房,娶媳妇。
我以为,我老了,终于可以歇歇了。
可我没想到,我成了这个家最多余的人,一个免费的保姆,一个会呼吸的提款机。
现在,连30块钱的膏药,都成了奢望。
腰上的疼痛,和心里的疼痛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撕裂。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直到窗外的天色彻底黑透,我才擦干眼泪,从冰冷的地面上挣扎着站起来。
黑暗中,我摸索着,掀开床板,从最里面掏出一个用红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硬壳本子。
一层层打开红布,露出暗红色的封皮。
“房屋所有权证”。
户主那一栏,清清楚楚地写着我的名"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713242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