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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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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12) "不甘，有滔天的恨意，但最深处的，是一种计划彻底破产、命运脱离掌控的惊惶。
有人围住了陈锐，他似乎正在快速而清晰地向带队领导汇报着什么，时不时指向我，指向那个证物袋。
然后，训导员小李红着眼睛冲了进来，扑到我的笼子前，声音带着哭腔：“风暴！
风暴你怎么样？
没事了，没事了……”他想打开笼门进来查看我的情况，却被旁边的老训导员一把拉住，示意他不要破坏现场。
再后来，穿着白大褂的兽医提着急救箱匆匆赶到。
麻醉剂的气息温柔地笼罩下来，世界终于彻底安静、黑暗。
……6 新生曙光我不知道睡了多久。
意识再次回归时，首先感受到的是温暖。
身下是柔软干燥的垫料，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食物的香气，没有铁笼的冰冷，也没有血腥和恐惧。
我睁开眼。
是熟悉的犬舍，但不是我之前那个孤零零的隔离笼，而是大通铺里我原本的位置。
阳光从高窗洒落，明亮而安宁。
周围很安静，同伴们大多出去训练了。
“醒了？”
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
我转过头，看到小李正坐在旁边的小马扎上，手里还拿着梳毛的刷子，眼睛下面有着明显的黑眼圈，但脸上是如释重负的喜悦。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伸出手，试探性地轻轻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没有躲闪。
他松了口气，脸上笑容绽开，开始絮絮叨叨：“你可吓死我了……睡了快两天了……兽医说你没事，就是情绪激动加上皮外伤，休养就好……太好了……”他一边说，一边拿起旁边的食盆，里面是精心准备的、肉香扑鼻的营养餐。
饥饿感后知后觉地涌上。
我慢慢站起来，走过去，低头开始进食。
味道很好。
小李就在旁边看着，时不时傻笑一下。
吃过饭，他给我检查伤口，涂抹药膏，动作轻柔得像对待一件珍宝。
“风暴，”他一边涂药，一边低声说，像是说给我听，又像是自言自语，“陈锐同志……立大功了。
上面成立了专案组，重启了……重启了高远队长的案子……林峰他被控制起来了，听说牵扯出很多事情……”我的耳朵动了动，继续安静地听着。
“还有啊，”小李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兴奋和后怕，“那份体检报告，其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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