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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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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0) "落魄地往回走,那段被尘封的童年记忆,却因为这巨大的冲击和王叔异常的反应,竟松动得更多了一些。
我想起来了……小姑。
她不是画像上那个静止的人。
她曾经是鲜活的,很疼我。
会偷偷给我带外面买的糖人,会把我抱在膝头讲那些父亲不允许听的精怪故事,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好闻的、淡淡的皂角清香,和母亲身上常年不散的药味完全不同。
后来呢?
后来,她好像就突然不见了。
没有任何预兆。
前一天好像还笑着捏我的脸,第二天就再也找不到了。
大人们脸色沉重,语气含糊,只一遍遍对我说:小姑病了,很重很重的病,去了很远的地方治病,不会再回来了。
我不信,哭闹着要找她。
却只换来母亲更红的眼眶和父亲更加冰冷的沉默。
再后来,“治病”变成了“病故”。
一个轻飘飘的词语,就盖棺定论了一个人的消失。
原来,那个“很远的地方”,“不会再回来”的地方……就是父亲笔下的那座……幽谷密室吗?
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和恶寒,几乎让我窒息。
我对父亲那点残存的、基于血脉的崇敬与怀念,在这一刻,彻底碎裂,只剩恶心。
王叔那惊惧的回避,像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我心中的侥幸。
我攥着那卷小姑的画像,冲回家里。
母亲正坐在窗边做着针线,夕阳的余晖给她苍白的侧脸镀上了一层虚幻的暖色,却照不进她眼底的郁结。
我直接走到她面前,将那幅画像“唰”地一下展开在她眼前。
“娘!”
我的声音尖厉,“您告诉我,小姑到底是怎么死的?
父亲和这本邪书,”我另一只手猛地指向工作台上那本摊开的《幽谷记》,“到底有什么关系?!
王叔为什么一听我问这个就跟见了鬼一样?!”
母亲手中的针线篓“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几乎要从椅子上滑下去,手指死死抠住了桌沿才勉强稳住。
她抬起头,看到那画像,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她嘴唇哆嗦着,眼睛里迅速积聚一种近乎绝望的哀恸。
“默……默儿……”她声音颤着,“你……你从哪里翻出这个的……快,快收起来……”“回答我!”
我从未用如此咄咄逼人的语气对母亲说过话。
母亲胸口剧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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