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870638"
["articleid"]=>
string(7) "5977786"
["chaptername"]=>
string(7) "第6章"
["content"]=>
string(2582) "进来。
老军医看到蜷缩在草堆里、脸色惨白如纸、浑身被冷汗湿透的我,浑浊的老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和惊惧。
他颤巍巍地蹲下身,伸出枯瘦的手指搭上我的手腕。
脉象紊乱,沉涩如砂砾。
老军医的手指抖得厉害,他又仔细看了看我惨白的脸色和痛苦扭曲的神情,目光扫过地上那只碎裂的、残留着黑色药渍的陶碗,似乎明白了什么。
他布满皱纹的脸上血色褪尽,嘴唇哆嗦着,半晌,才发出一声极低、充满了恐惧和悲悯的叹息:“姑…姑娘…将军赐的这碗‘补药’…太猛了…这剂量…怕是…怕是伤了根本…” 他浑浊的眼睛不敢看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以后…以后怕是…难…难再……”后面的话,他终究没敢说出口。
但那未尽之言,像一把淬了剧毒的冰锥,精准无比地刺穿了我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支撑,狠狠扎进心脏最深处!
难再…有孕?
身体里那阵撕裂般的绞痛似乎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然后猛地炸开,化作无边无际的冰冷,瞬间将四肢百骸都冻僵。
连痛感都麻木了,只剩下一种彻骨的、浸透灵魂的寒意。
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好好捡”。
不仅将我踩入泥泞,还要彻底碾碎我作为女子最后一点微末的念想和尊严!
用最残忍的方式,宣告我的低贱与不堪!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无声无息地漫上来,淹没了口鼻,淹没了头顶。
肺里的空气被一点点挤压出去,眼前是沉沉的、望不到边际的黑暗。
不知何时,老军医和士兵都退了出去。
帐内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剧痛过后的小腹,只余下一种沉重的、空茫的钝痛,如同被生生剜走了一块。
冰冷的汗水黏在皮肤上,风吹过,带来刺骨的寒意。
我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松开捂着肚子的手。
指尖冰凉,微微颤抖着,伸向枕下那片冰冷坚硬的所在——那是昨夜,在冰冷的草堆里,我摸到的,一片没有被清理干净的、属于那只破碎陶碗的锋利碎瓷。
指腹小心翼翼地抚过那锋利的边缘,一丝细微的刺痛传来。
那痛感如此清晰,竟奇异地压过了小腹深处的空茫和心口那片巨大的、冰冷的虚无。
盯着这片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幽冷光泽的碎瓷,一个念头,如同黑暗"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713054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