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866640" ["articleid"]=> string(7) "5977249" ["chaptername"]=> string(7) "第1章" ["content"]=> string(2502) "1 藤花架下的白灼虾第一节:藤花架下的白灼虾老城区的夏风总裹着股熨帖的槐香,从巷口的老槐树梢飘下来,绕着 “舟晚书店” 褪色的木质招牌打个转,再溜进后院的小院里。

林舟蹲在水龙头前,指尖捏着滤网,正给盆里的基围虾换水。

虾子鲜活,偶尔蹦跶起来,溅得他素净的棉衬衫下摆沾了片水珠 —— 这件浅灰色的棉衬衫是去年苏晚在夜市淘的,四十块钱,洗得领口有些软塌,他却穿了整一年,袖口还留着苏晚绣的极小一朵藤花,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林舟!”

院门外传来苏晚清亮的声音,伴着帆布包晃荡的轻响。

林舟抬头时,就见苏晚扎着低马尾跑进来,额角沁着薄汗,帆布包的拉链没拉严,晃出两双浅灰棉袜的边角。

“十块钱两双!

摊主说耐脏还吸汗,我看你书房的袜子快破洞了,就买了两双。”

她把帆布包递过来时,林舟的指尖不经意触到她的手,微凉的,带着夜班后没散的倦意。

他接过包,顺手把旁边晾好的温水递过去:“先洗手,白灼虾刚下锅,没放姜 —— 你胃浅,吃了姜容易反酸。”

相恋六年,他们就守着这个月租一千二的一楼小院。

林舟在巷口开了 “舟晚书店”,店面不大,靠窗摆着两张旧沙发,是他从旧货市场淘来的,苏晚缝了块碎花布当沙发套;苏晚在三站地外的社区医院当护士,值夜班的早上,总会绕路去巷口的早餐摊,给林舟带个热乎的烤红薯,红薯皮剥得干干净净,装在她攒了很久的玻璃饭盒里。

林舟整理旧书时,遇到页脚卷边的,会顺手压在苏晚的枕头下,说 “垫着睡觉舒服”;苏晚则会在他看书看得入神时,从冰箱里摸出冰镇汽水,悄悄拧开瓶盖递过去,气泡在夏天里滋滋响,像他们没说出口的甜。

小院的角落立着架藤花,是林舟去年秋天搭的。

那时候苏晚还帮着递螺丝刀,手指被木刺扎了下,渗出点血珠。

林舟当时慌得不行,拉过她的手就用嘴吸,苏晚笑得直跺脚,说 “多大点事”,却在后来的日子里,总盯着藤架发呆,说 “等藤萝爬满了,我们就在下面吃饭”。

如今倒真如她所愿,藤萝缠满了架子,绿油油的叶子"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712662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