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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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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tring(2328) "凭空浮起在半空中盘旋两圈瞬间凝结成与他胎记分毫不差的印章朱砂般的颜色在皮肤下隐隐发烫剧痛炸开的瞬间我看清他剔透的金色瞳孔在黑暗里亮得像蛰伏的兽瞳瞳孔深处似乎有细碎的光在流动像是揉碎的星辰"七日之内找不到解除契约的方法" 他俯身时呼吸带着冰碴儿扫过我耳垂我能数清他下巴上淡青色的胡茬 "你就会成为我的血奴永远困在不见天日的黑暗里"我踉跄后退撞到身后的器械台金属托盘 "哗啦" 落地止血钳手术刀滚得满地都是在惨白的灯光下闪着寒光冷藏柜里的尸体不知何时坐了起来青紫色的手指搭在柜沿关节发出 "咔咔" 的声响"陆沉舟"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这个名字在爷爷的日记里出现过五十七次每次都伴随着淬毒般的诅咒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他轻笑时眼角有浅浅的纹路像被岁月刻下的河流 "吸血鬼哪有那么容易死"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经穿透墙壁消失在夜色里只有那缕雪松香缠着鼻尖提醒我这不是噩梦回到公寓时玄关的穿衣镜让我胃里一阵翻涌镜中的我脸色惨白如纸脖颈处淡红色的契约印章正一点点变深像有人用朱砂笔在皮肤上游走手机相册里所有我的照片都长出了尖利的獠牙与乌黑的指甲连去年在海边拍的笑脸照都变得面目狰狞陌生号码发来短信屏幕幽光映着字 "明晚子时圣玛利亚教堂给你看二十年前的真相" 我盯着那行字直到手机自动锁屏黑屏里映出我眼底的红血丝像要渗出来的血第二章 教堂禁忌圣玛利亚教堂蹲在老城区的废墟里二战时被炮弹掀掉半边屋顶断壁残垣间总飘着若有似无的哭声我攥着爷爷留下的银十字架站在门口十字架的棱角硌得掌心发麻十年前父亲的葬礼上爷爷也是这样把它塞进我手里说能驱邪避秽冷风卷着枯叶刮过脚踝像无数只鬼爪在搔挠残破的彩绘玻璃透进月光在地上投下扭曲的光斑活像无数只爬动的手我数着光斑往前走每一步都踩在碎玻璃上发出 "咯吱" 的轻响"规则一午夜之后别碰教堂里的任何镜子" 男人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冒出来吓得我差点把十字架掉在地上转身时月光正勾勒他棱角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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