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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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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2) "国栋还在醉醺醺地骂，说“这公司是我女儿的，我想砸就砸”“你们这些打工的，还敢管我”。
警察把他带走的时候，张兰还在哭着喊：“别抓他！
我们赔钱！
我们有钱！”
可老板的损失加起来要十万，张兰根本拿不出来。
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林晓，给林晓打电话，语气带着命令：“你赶紧拿 10 万回来！
你爸要坐牢了！
你要是不拿钱，你这辈子都别想抬头！”
林晓在电话里喊：“我哪来的 10 万？
我这几个月才赚了 4 万多！
而且那些钱都被我买包买衣服了！”
张兰也不装了，声音尖锐得像指甲刮过玻璃：“你不是陪那些老板睡觉吗？
再去陪几次！
让他们预支给你！
你爸要是坐牢了，你以后怎么跟老板们打交道？
谁还会给你钱？”
我站在旁边，清清楚楚地听到了电话里林晓的哭声，还有东西摔碎的声音。
张兰挂了电话，又来求我：“薇薇，你有钱，你先拿出来救你爸！
等你爸出来了，我们肯定还你！”
我摇摇头：“我没钱。
我这几年交的‘赡养费’已经被你们花光了，我现在每个月的工资只够我自己花，没多余的钱。”
张兰还要骂，林晓突然给我打了电话，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姐，妈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吧？”
“听见了。”
我叹了口气，“晓晓，你现在明白了吧？
他们就是想吸你的血。
我这十几年，天天被他们要钱，最后还被你……”我故意顿了顿，没说完后面的话。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然后传来林晓的声音，冷得像冰：“我不会让他们再吸我的血了。”
挂了电话，我心里有种预感——要出事了。
果然，第二天早上，新闻就爆了——本市发生一起命案，一名女子因家庭矛盾，杀死了自己的父母。
新闻里没提名字，但我知道，是林晓干的。
我立马买了最早一班去外地的机票，在机场删了跟林晓的所有聊天记录，还有她给我转账的凭证。
过安检的时候，我摸了摸钱包里的借条，那上面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但我永远记得林晓写借条时的眼神——贪婪又愚蠢。
飞机起飞时，我看着窗外的云层慢慢散开，阳光照在脸上。
我终于松了口气——上辈子的债，这辈子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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