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863747" ["articleid"]=> string(7) "5976781" ["chaptername"]=> string(7) "第4章" ["content"]=> string(2608) "。

镜子里,我看见自己:肩膀平直,领口洁净,那朵杏花恰好落在心口上方——像给所有暗涌标了注脚。

夜里,我躺在床上,白衬衫挂在椅背,灯泡把它照得透亮。

我盯着那朵杏花,心跳一声重过一声,像有人在里面敲鼓。

鼓点里,我生出从未有过的渴望:想靠近她,再靠近一点——却又清楚知道,再近一步,便是深渊。

我翻身,把脸埋进枕头,嗅到淡淡的机油味——是她帮我换枕套时留下的。

那味道像一根细线,轻轻勒住我,也系住我,让我在黑暗里不敢呼吸,却又无处可逃。

十月,期中考试结束,我拿了年级第一。

奖状送到家,她正在赶一批冬装加班,缝纫机声连成一片。

我蹲在她旁边,把奖状铺在地上,用搪瓷缸压住一角。

她低头看,额头汗珠落在纸上,洇出一个圆晕,像给"第一名"盖了水印的章。

"真好。

"她笑,声音却哑得吓人。

我抬头,才发现她脸色苍白,唇上毫无血色。

那晚,她高烧,躺在床上,呼吸急促。

我打水,找药,用酒精棉给她擦额头。

灯泡昏黄,把她颧骨照得更高,也更瘦。

擦到第三遍,她似乎安稳了些,睫毛在灯下投出细碎的影,像被风吹乱的杏花。

6 越界之吻我蹲在床边,看她腕上的表——秒针走动,"嚓、嚓",每一下都敲在我心口。

鼓声里,我俯身,唇贴她额头,一触即离。

那温度比想象中高,像一块烧红的铁,又像一块即将融化的冰。

我迅速起身,退到布帘外,心跳声大得仿佛有人能听见——可布帘那边,她仍在沉睡,呼吸均匀,像什么都没发生。

我回到沙发床,把脸埋进掌心,指缝间残留酒精的凉。

那一刻,我知道自己已越过某条线,却又被"姐弟"两个字狠狠拽回。

黑暗中,我咬紧牙关,把那句"对不起"咬碎,咽进喉咙,和血一起。

她病愈,已是初冬。

我月考再次第一,学校建议我参加省奥赛集训,寒假封闭。

临走前夜,我帮她把冬装货搬上三轮车,用麻绳捆紧。

她递给我一只新缝的笔袋,杏花粉里衬,拉链头是一小段银镯改的拉片,上面刻着"长命"二字。

"去吧,别回头。

"她笑,眼角弯出细纹,像两把小梳子,把乱糟糟的我重新"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712358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