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脚下这片废弃的工厂。
这里……会不会也有什么能被系统识别、转化的“资源”？
他强撑着虚弱的身体，小心翼翼地在屋顶移动，寻找下去的路。
很快，他找到一个锈蚀的铁梯，攀爬而下。
工厂内部比外面更加破败，巨大的机床锈死在地面上，传送带断裂，各种废弃的零件和垃圾堆积如山。空气中弥漫着厚重的铁锈味和机油变质后的酸味。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同时全力放开系统的感知，试图捕捉任何一丝可用的能量波动。
走了大约十几分钟，穿过一个巨大的、坍塌了一半的车间时，他的脚步猛地顿住。
系统的探测模块，极其微弱地跳动了一下。
检测到微弱的、惰性的“工业怨念”残留……可尝试吸收转化，效率极低。
工业怨念？
沈渊看向车间中央。那里有一个巨大的、仿佛被巨力砸扁了的冲压机床残骸，周围的地面上，还残留着一片深褐色、无法彻底洗去的污渍。
原主的记忆碎片中，闪过一则多年前的旧闻——这家工厂曾发生过严重事故，多名工人被失控的冲压机……
原来如此。
逝者的痛苦、不甘、对冰冷机械的恐惧，经年累月，竟然真的留下了一丝微弱的精神残响，能被系统捕捉。
虽然效率极低，但蚊子腿也是肉。
他走到那残骸旁，手掌按在冰冷锈蚀的金属上。
“系统，吸收。”
开始吸收……获得：怨念之尘+0.01…+0.01……
慢得令人发指。
照这个速度，吸够一点怨念之尘都需要几个小时。
沈渊皱紧眉头，目光扫过整个废弃工厂。
一处残响就这么微弱，那这偌大的工厂，无数机器，无数可能发生过事故的角落……
如果，能有一个范围更大、效率更高的汲取方式？
他再次看向怨念工坊。
环境汲取法阵需要100点能量启动，他现在只有99点，不够。
而且那种方式动静太大，容易引来注意。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三粒刚刚到手的“虚灵尘”上。
这东西蕴含微弱的空间属性能量……能不能……
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
“系统，能否以‘虚灵尘’为引子，构建一个临时的、小范围的、针对‘工业怨念’这类惰性能量的汲取漏斗？不追求速度，只要求持续和隐蔽。”
方案可行。需消耗1单位虚灵尘及10点能量构建微型引导漏斗。预计汲取效率：极低，但可持续运转（直至虚灵尘能量耗尽）。
只需要10点能量和1粒沙子！
“立刻构建！”
消耗虚灵尘x1，能量10点。微型引导漏斗构建成功。
一粒虚灵尘在他手中化作细微的灰色光点，消散在空中。同时，他感到一股极其微弱的空间波动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笼罩了大约这个车间的范围。
然后，一丝丝更加微弱的、带着铁锈和绝望气息的能量，开始从车间的各个角落被抽取出来，缓慢地汇入系统。
获得：怨念之尘+0.05…+0.05…+0.05……
效率提升了五倍！而且无人操作，持续自动！
虽然依旧很慢，但这意味着，他可以将多个这种“漏斗”布置在不同的资源点上，细水长流！
他毫不犹豫，将另外两粒虚灵尘也全部用于构建微型引导漏斗，分别布置在工厂的锅炉房和一处废弃的化学原料仓库附近。
当前能量余额：89点。 怨念之尘获取中：+0.05/秒（三个漏斗总和）……
做完这一切，他感到一阵深深的疲惫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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