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菲愣住，看到她身后还有个大妈搀扶的老太太，看着精神状态就很不正常，眼神很奇怪，多看一眼就心底毛骨悚然的错觉。
“请问阮婉在哪个工位？”彭小溪问她
刘菲咽了口口水，：“右转第二间。”
“谢谢！”彭小溪昂首挺胸的带着人走进去。
一路上吸引不少人的目光。
季芸穿着略显宽大的衣服，头发有些凌乱，眼神惊恐地扫视着周围西装革履、行色匆匆的人群和高耸的办公隔间，身体微微发抖，一直想往后退。
彭小溪压低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关心’和‘引导’，凑近季芸耳边：“芸姨，你看，这就是阮婉上班的地方，大公司呢，真气派，对吧？她可不再是那个需要你操心的小女孩了。”
她感受到季芸的颤抖，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季芸声音虚弱，带着困惑和不安：“上班…她…她不是该在学校吗？小溪，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我害怕…这里人好多…”
彭小溪轻轻拍着季芸的手背，笑得无害：“芸姨，时代不同啦。阮婉早就不念书了。你看，她在这里，给人家打工呢。”
她故意停顿，观察着季芸的反应，看到对方眼中的茫然加深，才满意地继续，声音稍微提高了一点，确保过往几个竖着耳朵的员工能隐约听到。
“而且啊，她不止是上班这么简单。她…还生了一个孩子呢！”
季芸猛地瞪大眼睛，呼吸急促起来：“孩子？什么孩子？谁的孩子？”
彭小溪故意放慢语速，：“是啊，孩子！可惜，是个没爹的野种！阮婉现在啊，就是个单亲妈妈！一个人拉扯着个不明不白的孩子，芸姨，你说说，这像话吗？她把你和阮家的脸都丢尽了！”
她刻意加重了语气。
季芸如遭雷击，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眼神瞬间变得混乱而狂躁，嘴里喃喃重复：“孩子…野种…单亲妈妈…丢脸…不…不可能…我的女儿不会…”
搀扶她的人力气很大，她挣扎不开，目光像雷达一样疯狂扫视四周。
就在这时，阮婉拿着文件夹，正从茶水间走向自己的工位。她一眼就看到了门口的彭小溪和——那个她最害怕见到、此刻状态明显不对的母亲季芸。
阮婉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文件夹“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纸张散落一地。巨大的恐慌攫住了她。
“妈。”阮婉冲过去扶住她。
旁边都是看热闹的同事围观过来。
季芸也同时看到了阮婉！彭小溪的挑唆和眼前女儿陌生的形象在她混乱的大脑中剧烈碰撞、炸开，她头疼的厉害，女儿的脸在眼前晃得她头疼。
季芸发出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尖叫，彻底崩溃了：“啊——！！！”
季芸像一头被激怒的母兽，完全不顾周围的环境，疯了一般挥舞着双手，指甲在空气中划过，目标直指阮婉的脸和头发。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做出这种事！我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小野种呢！你藏在哪里了？我打死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西！！”
季芸歇斯底里地哭喊、咒骂，声音刺破整个办公区的宁静： 她扑到阮婉身上，又抓又挠，尖锐的指甲瞬间在阮婉惊慌格挡的手臂上留下几道红痕，发丝也被扯乱。
阮婉猝不及防，被巨大的冲击力撞得连连后退，撞到了旁边的办公桌。她一边拼命护住自己的脸和头，一边带着哭腔试图安抚：“妈！妈您冷静点！不是您想的那样！妈！别这样！求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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