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塘咽了一下口水：“阿师不会把天凛哥给……”
他说着用手刀比划了下自己的喉咙。
“师哥哥是这种人吗？”
“他不是吗？”
“他本来就讨厌天凛哥，还有洁癖，万一做手术的时候被溅了血怒而刀人也是有可能的！”
“去去去，不准造谣师哥哥，他是善良的白衣天使！”
“……”
他们很想推开门偷看，又不敢。
房间里的乔祈师正在聚精会神看着视频回放，他按着遥控器，放大画面，直到乔绯琳的脸占据了满了屏幕，才点暂停。
他就这么盯着这张许久不见的脸，手里的辣酱猪肠粉已经凉了也没有吃一口，更没有注意到身后躺尸的人幽幽转醒的闷哼声。
病床上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有一会儿，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水……”
乔祈师这才放下辣酱猪肠粉，慢条斯理脱了沾满血的白大褂，嫌弃地扔到了医疗垃圾桶里，再扔掉白手套，洗了五分钟的手，才换上新的手套。
“水……！”病床上的人似乎是等得久了开始不耐烦，缠着圈圈绑带的精壮腰腹狠狠发力，拳头猛砸床铺。
乔祈师在病历表上补充写下一句：疑似狂躁症发作。
宋天凛倏地睁开眼，眼里的迷茫只有一瞬就化做犀利，他警惕戒备的目光在看到乔祈师的脸时才放松了下来：“乔祈师？”
“是你爸爸我，你果然是头牛，这么快就醒了。”乔祈师放下病历表走过来，端起一杯水过去，“三处刀伤，两处子弹，还活着，是我医术精湛。”
“你就在这种垃圾地方给我做手术？”宋天凛艰难坐起身，非常不满地环视了一眼这间明显不是医院病房的房间，接过水来喝。
“要求真多，还没到我的医院，你已经断气了。”乔祈师冷嗤，“虽然丢人，但是你放心说吧，是谁这么厉害，把你伤成这样？”
宋天凛胸膛深深起伏了下，眸光幽深，寒着嗓子吐出三个字：“云飞扬！”
乔祈师坐在病床对面，翘起二郎腿，“这么肯定？”
“他落下一块手表，上面有他的名字。”宋天凛低头看了一下自己伤势，然后就想下地。
“我拿去化验了，马上就有结果。”
乔祈师说完，机械响了，他起身过去。
“对比过了，没有云飞扬的指纹。”
他把报告扔给宋天凛，宋天凛没看，他冷哼：“你是猪吗？他会留下指纹吗？”
乔祈师微笑，“早知道刚才给你做手术的时候应该把你毒哑。”
宋天凛视线不经意间看到对面的led屏幕，放大的乔绯琳脸下方的角落，是小得不能再小的云飞扬，他一把推开乔祈师下了床。
“你又弄脏了我的衣服！”乔祈师要抓狂了。
他看见宋天凛走向屏幕，瞬间沉了脸，直到发现对方的视线在角落，他才后知后觉原来角落里有云飞扬。
“你姐和他很熟的样子。”宋天凛的声音像是淬了冰渣子。
“别乱说，她不是我姐。”乔祈师面无表情道。
“我记得了，他还是你姐的未婚夫。”
“你的伤势有点重，还是要进行第二次手术。”乔祈师说着亮出手术刀。
外面贴着房门偷听的宋微微和温塘面面相觑。
云飞扬要杀人灭口？！
此时的云飞扬等乔绯琳去洗手间等得百无聊赖，他召经理过来问话：“对面住了什么人啊？”
“前两天，乔祈师买了对面，好像改成了私人会所，平时都是一些京圈子弟出入，多是宋家和温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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