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841769" ["articleid"]=> string(7) "5971596" ["chaptername"]=> string(7) "第2章" ["content"]=> string(2760) "理所当然。

我抬起头,环视着这一家子。

王德福脸上是“我为你省了一大笔钱”的得意。

两个儿子脸上是“我老婆孩子有免费保姆了”的轻松。

两个儿媳妇脸上是“未来两个月可以当甩手掌柜”的窃喜。

他们构成了一幅和谐美满的家庭画卷。

而我,是那个提供颜料和画纸,最后却被排除在画框外的工具人。

再婚五年,我伺候他,伺候他生病的母亲,用我的退休金补贴他两个儿子的家用。

我以为我的付出能换来一丝尊重,到头来,只是让他们愈发觉得我廉价。

现在,他们甚至想让我透支我这把老骨头,去同时伺候两个月子。

一天二十四小时,两个产妇,两个新生儿。

这是要把我往死里用。

我看着王德福,看着他那张因为酒精和自私而显得格外油腻的脸,忽然觉得一阵恶心。

我笑了。

不是温婉的笑,是一种发自肺腑的、带着悲凉的冷笑。

“你们觉得,这很合理?”

我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根针,刺破了客厅里虚伪的和谐。

王德福的脸色沉了下来。

“林晚晴,你这是什么态度?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给你安排点活儿,你还不乐意了?”

“对啊妈,您怎么能这么说呢?

我们可都是您的晚辈。”

李慧立刻帮腔,语气里带上了指责。

我没再看他们。

我只是平静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在他们错愕、不解、愤怒的目光中,我找到了那个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接通。

“喂,是陈律师吗?

我是林晚晴。”

我开了免提,清冷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

“对,是我。

之前跟您说的事情,可以启动了。”

“把房子卖了,我决定去养老院。”

“手续您那边都齐全,尽快处理吧。”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

连电视机里的笑声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掐断了。

王德福的脸色从错愕转为铁青,嘴巴微张,像一条缺氧的鱼,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李慧和张琳的表情凝固在脸上,那份算计和窃喜变成了惊恐和不可置信。

我挂断电话,将手机放回口袋。

然后,我弯下腰,从沙发底下拖出一个行李箱。

那个箱子,我已经准备了很久。

里面只有几件换洗衣物,我最喜欢的几本书,还有我的证件和银行卡。

“林晚晴!

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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