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840968" ["articleid"]=> string(7) "5971422" ["chaptername"]=> string(8) "第35章" ["content"]=> string(3852) "

“呃!”

玄翊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箍紧她的手臂瞬间脱力,吃痛地向后踉跄半步。

时笙趁势旋身,利落地脱离了他气息的包裹。银狐裘的兜帽因这迅疾的动作滑落,露出她冰冷而锐利的眼眸。

那眸中映着漫天寒星,凛冽生辉。

“国师大人,”她语气森然,裹紧了身上那件属于他的鹤氅,“你所谓的观星解惑,便是这般深入沟通法?”

玄翊捂着腹部,缓过那阵痛楚,抬眸看她。

星光落在他俊美却有些苍白的脸上,那双眼睛里欲念未消,却又因她的骤然翻脸而染上了一层阴郁和委屈。

“是娘娘先问臣…如何‘深入’的。”他声音低哑,带着一丝控诉,仿佛错的是她。

时笙倏地轻笑出声,眼尾漾开一丝泠泠的讥诮:

“本宫竟不知,国师大人除了观星占卜,曲解人意的本事也这般登峰造极。”

她向前踏出一步。

寒风卷起她银狐裘的绒毛,拂过他的道袍下摆。

两人之间的距离骤然缩短,近得能看清彼此眼中映出的星辰与对方冷澈的轮廓。

她仰起脸,目光如淬冰的刀锋,虽需仰视,那通身的压迫感却丝毫不减。

“本宫最后问你一次——”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字字清晰,撞碎在呼啸的风里,却带着千钧之力。

“中宫星位,究竟有无异常?”

玄翊凝视着她近在咫尺的眉眼。

怒意点燃了她眸底的光,比头顶任何一颗星辰都要亮,几乎要灼伤他。

他静默了良久,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无尽的自嘲和疯狂。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他迎上她的目光,语调偏执得近乎病态。

“我说有,便能名正言顺地栖近你身侧,日夜为你祈福祛厄…我说没有…”

他话音顿住,目光如贪婪的笔,一寸寸描摹过她的眉、她的眼、她抿紧的唇线。

声音轻得如同梦呓,散入风中,“…那今日之后,我该以何为由…才能再次这般…靠近你?”

“阿笙,”

他再次唤出这个名字,剥落了所有清冷自持的外壳,裸露出内里孤注一掷的绝望和近乎嘶哑的渴求。

“星象是真是假…从来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想见你。”

“我想…靠近你。”

“这七年…”

他的声音骤然哽咽,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刺穿了心脏,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淋淋的颤音。

“我每一天…都在想着如何将那个窃据你躯壳的孤魂…撕成碎片…”

“每一天…都在盼着你…归来…”

话语如刃,剖心蚀骨。

将他精心构筑的冰冷外壳彻底斩碎,露出其下翻滚的、滚烫的、疯狂的内在。

时笙凝望着他。

星空之下,他身形挺拔如孤松,道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仿佛下一刻就要御风而去,回归那九天之上。

可他的眼神却那般脆弱,那般狂热。

时笙倏然轻笑出声。

唇畔漾开的弧度如新月初升,凤眸里流转的光华,在这万古寂寥的星空下,竟压过了漫天星辰的辉芒。

忠诚,果然是男人最珍贵的嫁妆。

瞧,方才还觉得他清冷碍眼,此刻因着这份毋庸置疑的忠诚,连他那副拒人千里的皮相,瞧着都顺心合意了起来。

她向前踏出一步。

厚实的银狐裘大氅与随意披挂的月白鹤氅相互摩擦,发出极细微的窣窣声响,在这落针可闻的高处,清晰得近乎暧昧。

她再次侵入他掌控的范围,两人气息重新交织,冰冷的空气似乎都被染上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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