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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笙漫不经心地甩了甩微微发麻的掌心,眼神清亮锐利,不见半分迷离,唯有彻底的冷静与掌控。

她红唇轻启,一字一句,清晰地叩问:“现在,清醒了吗?国、师、大、人?”

殿内,茶香犹在,炭火仍暖。

但那旖旎暧昧的氛围已荡然无存,只余下一种剑拔弩张、诡谲莫测的死寂。

耶耶似乎被那巴掌吓到了,缩了缩脖子,嘤咛一声,怯怯地躲到软榻之后,只探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偷偷窥视。

玄翊颊上那片红痕灼灼发烫,这痛楚却仿佛骤然点燃了他某根隐秘的神经。

他抬手,指尖极轻地抚过那印记,非但未见恼怒,反而低低地笑了起来。

笑声沙哑,浸染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兴奋。

他再度看向时笙,目光中的偏执非但未减,反而变本加厉,汹涌得几乎要将人吞噬。

“清醒?”他喃喃自语,忽地出手,再次攫住时笙的下颌。

力道却与先前不同,不再是强硬的禁锢,而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流连与迷恋。

“我从未如此清醒过…”

“阿笙,你掌掴我的模样…也美得惊心。”

“……”

时笙微微眯起了凤眸。

这条疯狗……病得似乎远超她的预料。

时笙缓缓起身,衣袂轻拂过茶案边缘,步履从容地行至窗畔。

雕花木窗被她“吱呀”一声推开,冬日的寒气霎时涌入殿内,卷散了满室氤氲的茶香与那未散的旖旎。

冷风拂过她微烫的脸颊,带来一丝清醒的凉意。

她背对着玄翊,望向窗外枯枝上零星点缀的残雪,声音已恢复了平日的沉静,甚至比往日更添了几分疏离:

“国师今日前来,口口声声说是要同本宫商议举办法事,以祛除病气、稳固命格之事。”

她一边说着,一边转身缓步回归主位,指尖在光洁的案几上不轻不重地叩了一下。

“却怎的尽说些、做些不相干的糊涂事?”

玄翊的目光始终缠绕在她身上,闻言,眼底那近乎疯狂的偏执稍稍敛起,重新凝上一层薄冰般的清冷。

然而那冰层之下,分明是汹涌未息的暗流。

他徐徐直起身,指节分明的手整理了一下微显凌乱的道袍襟口,声线恢复了几分空灵悠远,却仍残留着一丝未尽的低哑:

“臣,不敢忘。”

时笙端起身前那杯微凉的茶,轻呷一口,润泽了有些干涩的喉咙,方才抬眸,直直看向他:

“既然事关本宫的星位命格,空谈无据,岂能令人信服?”

她放下茶盏,瓷底与桌面相触,发出清脆一响。

“正好,本宫也有些时日未曾观星望气了。便请国师引路,带本宫亲往钦天监摘星楼一观。”

“本宫倒要亲眼辨一辨,你口中那所谓‘晦暗不明’、‘异气缠绕’的中宫星位,究竟是怎生一副光景。”

亲自去摘星楼?

玄翊的眸光几不可察地剧烈闪烁了一下,心底那头方才被强行按捺下去的野兽再次昂首,躁动不安。

钦天监——那是完全属于他的绝对领域。

高耸入云的摘星楼,终年清寂,除了他,便只有沉默的星轨与浩瀚的苍穹。

平日里,即便是皇帝也不会轻易踏足。

那里没有这么多碍眼的宫人,没有随时可能被惊扰的顾虑,没有那条不合时宜的蠢狗……

想要做什么,都比在这凤仪宫中束手束脚、时刻可能被打断……要便利得多,也隐秘得多。

无数幽暗的念头电光石火般掠过脑海,最终沉淀为眼底一抹更为深邃的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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