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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笙闻言,挑眉一笑,指尖轻轻摩挲着温热的杯壁,语气带着几分玩味:

“哦?本宫这病气乃至命格,又有何不祥之处,需要劳动国师大人亲自来祛除和稳固?”

她轻轻搁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淬了冰的刀锋,语气却依旧含着浅淡笑意。

“国师这是…又要毁本宫清誉吗?”

玄翊端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

他没有立刻回答这句带着锋芒的质问,只是垂眸看着杯中载沉载浮的碧色茶芽。

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他过于清冷的神情。

殿内陷入一片短暂的寂静,只闻茶香袅袅,以及炭盆里细微的噼啪声。

许久,久到时笙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时,他却忽然抬起眼。

目光不再是那种俯瞰众生的疏离,而是带着一种近乎偏执的灼热,直直地望进时笙眼底。

“阿笙…”

“我好想你。”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褪去了平日的空灵清冷,染上了一丝沙哑的颤音,一字一句,清晰地落在寂静的空气中。

“……”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彻底凝固。

时笙凤眸中闪过一丝错愕。

她没听错吧?

这位七年来一直骂她“妖后”、说她“星象有异”的国师大人……刚刚是在唤她“阿笙”?

还说……想她?

然而,莫名的,这般情状,非但不让她觉得突兀割裂,反而下意识将他与七年前的那个他重叠了起来。

那时,他曾因她一句玩笑的“国师大人整日板着脸多无趣,笑起来定是极好看的”,便回去闭关了整整三个月。

出关后,却在她生辰那日,遣人送来一只锦盒,里面是他自己亲手雕刻的、笨拙得可爱小玉兔……

他认出了她?

或者说……他知道,这七年,不是她。

如此,一切便都说得通了……

时笙再度执起那盏素白瓷杯,指尖与温润的瓷壁相触,徐徐递至唇边,浅浅呷了一口。

氤氲的热气朦胧地漫过她的唇瓣,也模糊了那唇角一丝极淡的弧度。

良久,她才不紧不慢地将茶杯放下。

瓷底与光滑的檀木小几轻轻相触,发出一声极轻微却清晰的“磕嗒”声,在这安静的殿内显得格外突兀。

她悠然抬眸,直直迎上那双几乎要将她吞噬的目光,唇角弯起一个挑衅的笑痕。

声音压得极低,轻软得像羽毛尖最细微的绒羽,搔刮过最敏感的心尖:

“哦?想了?”

她故意拉长了尾音,目光在他清冷禁欲的脸上细细巡梭,如同在欣赏一件即将被打破的完美瓷器。

良久,才慢悠悠地,吐出了更致命的三个字:

“哪想了?”

空气仿佛瞬间被抽紧。

玄翊端坐的身形几不可查地绷紧了一瞬,捏着茶杯的指节微微泛白。

清冷如覆寒霜的面上依旧看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但那眼底最深处,原本就如深渊般翻涌的暗色却骤然加剧。

哪里想了?

心想了,日日夜夜,如同被业火焚烧,从未有一刻停歇。

脑子想了,无数个观星独坐的深夜,推演的从不是天命,而是记忆中她的一颦一笑。

可他清楚——

她问的,绝不仅仅是这般清浅直白的答案。

她想听的,也绝不是这种毫无滋味的“清水”回应。

她分明在试探,在撩拨,在用最锋利的刀尖,剥开他层层叠叠的伪装,想看里面最真实、最滚烫、也最不堪的内里。

玄翊喉结猛地滚动,忽然倾身逼近——

原本隔在二人之间的小几仿佛瞬间失了距离,冷冽檀香混着侵略性的气息扑面而来,将时笙彻底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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