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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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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08) "的布料,那抹优雅的烟紫被糟蹋得不堪入目。
死寂。
然后是压抑不住的、此起彼伏的嗤笑声,像毒蛇的信子,咝咝地从四面八方涌来。
“天哪……”“我就说吧……”“真是自取其辱,以为模仿程小姐就能得青眼了?”
闪光灯悄悄亮起,捕捉着陆太太最狼狈不堪的时刻。
我站在那里,奶油顺着裙摆往下滴淌,黏腻冰凉,如同我此刻的心。
世界的声音仿佛隔了一层膜,嗡嗡作响,那些嘲笑、同情、鄙夷的目光都变得模糊。
我看着陆允舟,他正慢条斯理地用侍者递来的毛巾擦手,仿佛刚才碰了什么极其肮脏的东西。
擦完了,他将毛巾随手扔开,眼神轻蔑地掠过我,像是在欣赏一件被自己亲手摧毁的作品。
三年了。
我守了三年活寡,替他应付家族,打理琐事,扮演一个端庄得体、从不行差踏错的陆太太,忍受着他的冷漠、忽视以及时不时因为那个“程小姐”而发作的羞辱。
我以为总有一天能焐热这块石头。
原来不行。
石头心里,早就塞满了另一个人的影子,容不下我半分。
也好。
在一片死寂和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我异常平静地抬手,没有去擦脸上可能溅到的奶油,而是慢慢地将手指上那枚硕大的鸽子蛋婚戒褪了下来。
冰凉的铂金圈离开皮肤,留下一个淡淡的戒痕。
我上前一步,将那枚代表着我三年屈辱和笑话的戒指,轻轻放在陆允舟擦干净的那只手掌心里。
“陆允舟,”我开口,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惊讶,“我们离婚。”
他明显愣住了,瞳孔微缩,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或许他以为我会哭,会闹,会像过去一样忍气吞声地默默承受。
我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踩着满地狼藉和破碎的自尊,一步一步,挺直脊背走出了这片令人窒息的金色牢笼。
身后的喧嚣和惊呼被彻底隔绝。
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出了酒店。
胸前黏腻冰冷的奶油不断提醒着刚才的耻辱,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扶住路边的灯柱,干呕了几下,什么也没吐出来,只觉得眼眶酸涩得厉害。
一辆出租车适时停下,我拉开车门钻进去,报出那个几乎快被遗忘的地址——我婚前自己买下的小公寓。
司机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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