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819232" ["articleid"]=> string(7) "5966414"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4章" ["content"]=> string(7595) "

柯庭砚回到办公室,继续坐在办公室筛查今天的病人。

今晚上周琪值班,刚才她女儿独自在病房闹腾的很。

周琪就把女儿接到办公室来一起吃饭,陪着玩了会儿。

因为值班无法离岗,饭后便让柯庭砚帮忙把女儿送到儿科住院部。

周琪和柯庭砚在科室的关系还算不错。

他们都是京大毕业的,加上周琪也是海城人,他们有时候对话会用海城话,所以显得有些亲切。

柯庭砚其实没什么异性朋友,对周琪也不排斥。

今天柯庭砚早该下班了的,但回去也睡不着,就待在医院查了下病人的病历。

又顺便帮周琪把孩子送回病房。

没想到会碰到时茉。

柯庭砚觉得京城挺大的,却没想到连着好几天都能碰上她。

更让他震惊的是,她还有个孩子?

也可能不是她亲生的?

或许是嫁给了一个二婚带娃的男人。

可时茉这样的条件,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个男人?

是很有钱吗?

可她背的包皱巴巴的,穿的鞋子鞋跟都磨损了,手机屏幕还是碎的。

年纪轻轻已婚已育,想必时茉的学历不高。

这样的人,在择偶观上就容易出问题。

柯庭砚只能如此总结。

越是知识匮乏的人,就越容易早生孩子。

还恨不得多生几个。

在他们的世界观里,多生孩子才能脱贫。

结果,只会越生越贫穷。

柯庭砚端起手边的水杯,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薄唇碰到杯子边缘,动作停顿了下。

自己竟然会去揣测时茉的感情生活。

这是人家的私事。

他竟然......

应该只是因为她给人的感觉太像楚茵,所以他多关注了一些。

大脑又不自觉拿时茉和楚茵对比。

楚茵就不会这样。

如果他和楚茵在一起,一定会很晚要孩子。

起码要到35岁以后。

因为他们的精神世界足够丰富,并不需要孩子来填补生活。

孩子应该是生活的甜味剂,是情感生活的锦上添花。

而不是在20出头,该学习和探寻人生的年纪就生了孩子,让自己一辈子都套在孩子身上,一辈子出不来。

微凉的水触碰舌尖,有点冰牙。

柯庭砚不由得又想起了从前,他们在酒店一起“玩游戏”。

“血液循环的组成结构。”

“心脏和血管。”

“冠脉循环的特点。”

“血压高,流速快,血流量大,摄氧率高。”

“肺循环起于哪儿。”

“嗯.......”楚茵稍加思考,“右心房?”

柯庭砚得逞地坏笑,“错!是右心室。来吧,愿赌服输。”

楚茵无奈,只好拿起手边的杯子,放到嘴边,含了口冰块,吻上了他硬实的腹肌。

“是这样吗?”

“嗯,茵茵,你好会......”

柯庭砚如今想想也觉得自己荒唐,那时候每次说好,为了有个好环境做考前复习而订的酒店,最终都会变成——通宵达旦地,做。

-

时茉晚上躺在狭窄的陪护床上,翻来覆去没睡着。

软软时而有咳嗽声传来,她有些担心,从陪护床坐起来,在微暗的灯光下看软软。

却也只能看着。

晚上九点的时候,退下去的烧又发上来了,咳嗽也越来越重。

医生来看过,说这是流感的必发症状,前面24小时会反反复复地高烧,让时茉不要过分担心。

晚上会有值班护士每隔一个小时来测量体温,也会进行物理降温。

软软吃完一颗退烧药,额头又贴上了退烧贴,脸色发白,看上去并不好受。

但她很乖地闭眼睡着。

就怕时茉过于担心她了。

晚上十一点多的时候,她听到隔壁病床有人来。

因为拉了床帘,时茉并没有看到来的人是谁。

听到女孩子喊她妈妈,时茉觉得,应该就是宋清清了。

时茉想到,这个病床,住了柯庭砚的两个孩子,就觉得心里有股莫名的酸意。

她倒不是心疼自己,她是心疼软软。

隔壁的孩子,生病发烧,白天有爸爸照顾,晚上有妈妈陪伴,哪怕父母都在忙,也有护工陪着。

而软软却只有她。

身体明明很不好受,还要体谅她这个不称职的妈妈,装作自己睡着了。

眼睛微微发红。

这一切她谁都不怪,只怪她自己。

但是一切的苦,都轮到了她宝贝女儿的身上。

时茉高三那年,读书非常地用功,她不像柯庭砚,从小就含着金钥匙出生。

她需要很努力,只为以后找个很好的工作,挣钱给她的母亲治病。

所以对于感情,她是从未想过的。

而且生来也对男女之间的事比较钝感。

柯庭砚给过她最热烈,最炙热的爱,比她的爱,强烈一百倍。

但他却抽离的很快,说不爱就不爱。

还是说,那些炙热都是假的。

就像那首歌一样。

怎么先炽热的却先变冷了。

慢热的却停不了还在沸腾着......

慢热的人总是伤的更深。

这么多年,柯庭砚对她的伤害从未停止过。

因为柯庭砚让她深陷其中的爱,她从未走出来过。

心脏突然像被抽空了,她觉得病房好闷。

等软软睡熟后,她拉开帘子,走出病房透透气。

夜晚的风很凉,时茉走到住院楼楼下,踩在铺满鹅卵石的走道上。

已经过了十二点,医院没什么人,只有急诊大楼门口,会偶尔看到几个人进出。

吹了会儿风,时茉感觉好多了。

最近真的好奇怪,和柯庭砚见面的次数也变得越来越多。

她拢了拢身上的外套,忽然闻到冷风中淡淡的烟草味。

时茉站在原地,左顾右看寻找来源,看到花坛后头的椅子上坐着的男人,心脏蓦地发紧。

他怎么会在这儿。

转身准备离开。

柯庭砚早在她走出住院楼的那一刻就看到了她,见她要逃,开口喊住了她。

“时茉。”

时茉脚步僵住。

他看到自己了?

只好转身,慢悠悠的步子走过去,“柯医生。”

柯庭砚指心捻着坚硬的菩提,压抑着心底翻涌的情绪。

这个声音是他最熟悉的,而语气却带着残忍的冷漠和疏离。

她不是楚茵。

但柯庭砚却不受控制地心痛。

好像,这个态度,就是楚茵的态度。

“还没睡?” 柯庭砚的声音微微沙哑,或许是尼古丁熏得。

他已经在这里抽了四五根烟了。

今晚他本来不用值班。

周琪因为担心自己的女儿,就和柯庭砚调了班。

他无所谓,调班就调班吧。

反正他也睡不着。

现在正值秋季大换季,荨麻疹的病人比前面几个月多得多。

他正好也需要熬个大夜把京城各个医院的病人资料查一遍。

只是查了一晚上,依旧没有楚茵的半点踪迹。

他心烦意乱,便下来抽烟。

没想到又能碰到时茉。

是天意吗?

“嗯,出来透透气,” 时茉站在那儿,觉得尴尬,“那我先回去了。”

“过来聊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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