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819215" ["articleid"]=> string(7) "5966411" ["chaptername"]=> string(7) "第8章" ["content"]=> string(2664) "土、鸟粪和一种说不清的陈旧气息。

几个男人聚在一个还亮着灯的摊位旁抽烟打牌,烟雾缭绕,看到我过来,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来,带着审视和毫不掩饰的好奇。

我心里发毛,攥紧了布包带子,硬着头皮走过去。

“请问……”我的声音有点干,“这里……收邮票吗?”

打牌的声音停了。

一个穿着跨栏背心、胳膊上纹着模糊青龙的中年男人把牌一扔,上下打量我,嗤笑:“小丫头片子,懂什么邮票?

回家写作业去。”

旁边几个人哄笑起来。

我站在原地没动,心脏在胸腔里撞得生疼,但语气尽量平稳:“家里老人留了张旧邮票,缺钱,想看看值不值钱。”

纹身男眯起眼,又看了我几秒,朝旁边一个瘦小、戴着老花镜、一直低着头看报纸的老头努努嘴:“喏,找谢老头看看。

不过他眼光刁,一般玩意儿可入不了他的眼。”

那谢老头这才慢悠悠放下报纸,抬眼看我。

他的眼睛在昏黄的灯泡下显得异常锐利,像能看穿人心。

“什么票啊?”

他声音沙哑。

我犹豫了一下,环视周围那些明显竖起的耳朵。

谢老头了然,站起身,朝旁边一个更暗的、堆满空鸟笼的角落歪了歪头:“这边说。”

我跟着他走过去,手心全是汗。

确定其他人听不到了,我才从布包底层掏出那本杂志,取出那张信纸,递到他面前。

谢老头从口袋里摸出个巴掌大的放大镜,对着那枚邮票足足看了有两分钟。

空气凝固了。

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如鼓的心跳和那几个男人不耐烦的吐烟圈的声音。

终于,他放下放大镜,浑浊的眼睛盯着我,看不出情绪:“哪儿来的?”

“家里老人留下的。”

我重复道,声音有点发虚。

他显然不信,但也没追问,只是慢条斯理地问:“想卖多少?”

我心里完全没底。

前世那新闻只说了天价,具体多少根本没提。

我知道它价值连城,但现在,它必须立刻变现。

我咬牙,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

旁边不知何时凑过来的纹身男嗤笑,“谢老头,这破纸……”“一万。”

我打断他,声音不大,却带着豁出去的决绝。

这是我根据前世模糊记忆和当前物价估摸的一个数字,不高不低,既能震住他们,又留有一点讨价"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694913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