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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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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28) "个穿着洗得发白的连衣裙,瘦得像根豆芽菜的女孩。
那个女孩,就是他找了十几年,刻在心尖上的白月光。
他记得,那个女孩,给他画了这幅画。
她一边画,一边对他说:“别哭了,男子汉,有疤才帅气。”
他一直以为,那个女孩,是林皎月。
因为林皎月,拿着他当年送给救命恩人的,那枚独一无二的月亮形状的胸针。
可林皎月……她根本不会画画。
他曾经让她画过,她画出来的东西,连火柴人都算不上。
她当时笑着解释:“阿烬,我早就忘了怎么画画了,我现在,只想画你。”
当时他信了。
可现在,看着这张画风稚嫩,却精准地捕捉到他当年神态的画,一个可怕的念头,像毒蛇一样,钻进了他的脑子。
如果,画画的人,不是林皎月呢?
如果,救他的人,从一开始,就不是林皎月呢?
顾烬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冲出那个房间,像一头受伤的野兽,冲进了主卧。
林皎月正在敷面膜,被他狰狞的样子吓了一跳。
“阿烬,你怎么了?”
顾烬没有说话,他一把将那张画,摔在了林皎月面前的梳妆台上。
“这是什么?”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在摩擦。
林皎月看到画,脸色瞬间白了。
“我……我不知道……”“你不知道?”
顾烬逼近她,眼中布满了血丝,“你不是说,你给我画过画吗?
这就是你画的?”
“我……我忘了……”林皎月眼神躲闪,语无伦次,“太久了,阿烬,我真的忘了……”“你没忘。”
顾烬的声音,冷得像冰,“你只是,根本就不会。”
他一把抓住林皎月的手。
她的手,保养得极好,细腻,光滑,没有一丝薄茧。
“画画的人,食指和中指的关节处,会有常年握笔留下的茧。
你的手,太干净了。”
他像一个最冷酷的法医,一字一句地,宣判着她的罪行。
“林皎月,你到底,是谁?”
林皎月彻底慌了。
她看着顾烬眼中那陌生的、审视的、带着杀意的目光,终于崩溃了。
“我就是皎月啊!
阿烬,我就是你的皎月!
那枚胸针,不是还在我这里吗?”
她哭着去摸索自己的首饰盒。
“胸针……”顾烬喃喃自语。
对,还有胸针。
那是他唯一的信物。
可是,一个不会画画的人,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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