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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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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44) "开了一条缝。
她穿着睡衣，眼睛红肿，手里紧紧攥着那个药瓶。
“你怎么来了？”
“这照片怎么回事？”
我举起手机。
她脸色瞬间惨白。
“谁给你看的？”
“没人。
它自己跳出来的。”
她摇头，“不可能……那张照片早就删了。”
“那你为什么吃抗抑郁药？”
她靠在门框上，声音发抖：“江程，有些事……我不想让你知道。”
“可我已经知道了。”
我往前一步，“你一直在骗我，对吗？
你不是阳光，你也在痛。”
她突然笑了，笑得凄凉：“你知道我妈为什么让我接近你吗？”
我皱眉。
“因为她觉得……两个病人，或许能互相治愈。”
我愣住。
“我每天晚上都靠药物入睡，我害怕独处，我梦见我爸死在我怀里。
我所谓的‘温暖’，只是表演。”
我心跳加速。
“可你对我……是假的吗？”
“不！”
她抓住我的手，“对你是真的。
江程，你是唯一让我感觉活着的人。”
我盯着她，“那昨晚的吻呢？
也是为了‘治疗’我？”
她眼泪滚下来，“不是。
那是我想做的，不是我妈教的。”
我后退一步，“可你怎么证明？”
她忽然拉开衣袖。
手臂上，几道浅浅的疤痕。
“这是去年冬天留下的。”
她声音颤抖，“我试过结束一切。
可就在那天，我看见你在阳台看星星。
那么安静，那么孤独。
我忽然想，如果我能救一个人，或许我自己也能活下来。”
我浑身发冷。
原来，我们都是病人。
原来，她的光，是用伤疤点燃的。
“江程，”她轻声说，“如果你觉得被欺骗，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我没动。
“可你妈……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说，失去过的人，才懂得如何拯救。”
她苦笑，“她以为，两个破碎的人拼在一起，就能完整。”
我闭上眼。
良久，我说：“我不是因为你妈才来的。”
她抬头。
“我是因为……你递给我那杯姜茶，因为你记得我不加辣的饭团，因为你在我最黑的时候，笑着说‘冬天也能遇见光’。”
她眼泪止不住。
“江程……”“我不走。”
我上前抱住她，“但以后，别骗我。
我们一起面对，好不好？”
她在我怀里点头。
21第二天，我陪她去心理医生那里。
医生说她的情况在好转，但需要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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