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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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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46) "着。”
“我不走。”
我摇头，“他醒过来第一眼，我要在。”
她没再劝，只是坐在我旁边，轻轻靠着我的肩。
我闭上眼，却睡不着。
脑子里全是小时候的画面。
父亲教我认星星，带我去天文馆，熬夜看流星雨。
他总说：“程程，宇宙那么大，人这么小，可我们能看见光，就是奇迹。”
后来他变了，沉默，酗酒，动不动发脾气。
我以为他不爱我们了。
可原来，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痛苦。
“温暖。”
我忽然开口。
“嗯？”
“你说人能重启吗？”
她侧头看我，“像手机一样？”
“对。
删掉坏数据，重新安装系统。”
她笑了，“人不是机器。
但我们可以……升级。”
“怎么升？”
“承认自己坏了，然后一点点修。”
她轻声说，“江程，你已经在升级了。”
我摇头，“可我怕修不好。”
“那就慢慢来。”
她握住我的手，“我陪你。”
9天快亮时，父亲醒了。
这次，他看见我，笑了。
“程程……长高了。”
我鼻子一酸，“爸，你别吓我。”
“对不起……”他又说，“这些年，我把自己关在酒瓶里，以为能忘了痛。
可越喝越痛。”
我握住他的手，“别说了，好好养病。”
他点点头，忽然问：“外面那个女孩……是你朋友？”
我回头，温暖正站在门口，端着一碗粥。
“嗯。”
我点头，“她叫温暖。”
父亲笑了，“好名字。
人如其名。”
10接下来的几天，我白天守在医院，晚上回家整理旧物。
那天翻到一个箱子，里面全是小时候的照片。
有一张是我五岁生日，父母抱着我，三个人都笑得灿烂。
还有一张是全家福，背景是天文馆。
父亲指着星空图，我在旁边认真听。
我一张张看，眼泪止不住。
突然，一张纸条从相册里滑出来。
是我爸写的。
“给程程：爸爸知道最近让你失望了。
我不是个好丈夫，但我想做个好爸爸。
等你长大，我会告诉你，为什么我选择了离开。
不是不爱，是太爱，反而不敢面对。”
我攥着纸条，哭得像个孩子。
11温暖来看我时，我正坐在地板上，抱着那张全家福。
她没说话，只是蹲下，轻轻抱住我。
“我想他了。”
我哽咽，“就算他走了，我也想他。”
“他会好起来的。”
她在我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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