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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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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12) "出来。
我愣住了。
那是什么？
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翻下床，扑到床脚边。
那是一个被掰断的卡片一角。
我用指甲一点点把它抠出来。
是我的身份卡！
不，是身份卡的一部分。
上面只有一个残缺的字：“序”。
我叫李序。
记忆的碎片像被投入滚油的冰块，瞬间炸裂开来。
维天科技。
肖安。
2307。
张医生。
背叛。
药物。
10分钟循环。
所有的一切，都随着这道血肉模糊的伤疤和这张残破的卡片，重新灌入我的大脑。
门开了。
张医生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早餐和一杯牛奶。
他看到我蹲在床脚，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李先生，你醒了？
怎么在地上？”
他的语气和之前每一次都一样，温和，关切。
我必须冷静。
上一次的我，选择了摊牌，结果是被一针更强的药剂放倒。
我不能重蹈覆辙。
我抬起头，脸上挤出最迷茫、最痛苦的表情。
“医生……我……我的胳膊……”我举起带血的左臂，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昨晚做了什么？
我一点都不记得了……”我看着他的眼睛。
他也在看我。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足足三秒。
那是一种审视，一种评估。
他在判断我的状态，判断我是不是真的“重置”了。
“别担心，李先生。”
他终于开口，脸上的温和面具重新戴好，“你昨晚的情绪有些失控，伤害了自己。
不过没关系，我已经给你处理过伤口了。”
他在撒谎。
如果他处理过，伤口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他没有碰这个伤口，他在观察。
他在观察这个“变量”会对我产生什么影响。
“失控？”
我喃喃自语，把一个惊恐的病人演得惟妙惟肖，“我为什么会失控？
医生，我到底怎么了？
我感觉……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不对劲……”“只是车祸后的创伤应激反应。”
他放下托盘，熟练地拿出听诊器，“来，让我给你检查一下。”
我顺从地让他检查。
冰冷的听诊器贴在我的胸口。
我的心跳很快，但不是因为慌乱，而是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压抑。
他就是用这副伪善的面孔，把我困在这里，日复一日。
“心跳有点快，不过问题不大。”
他收起听诊器，扶了扶眼镜，“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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