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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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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818) "的手机响了。
是医院打来的，说我之前的体检报告出来了，有些"异常指标"，建议我尽快复查。
我笑了笑，挂断了电话。
太迟了。
第十一天，我的肾脏开始衰竭。
医生说需要立刻透析，但我拒绝了。
我知道这是徒劳的。
王佳来看我，被我现在的样子吓哭了。
我让她走，别再来了。
她哭着离开时，我竟然感到一丝轻松。
至少她不会再被我连累了。
第十二天，我几乎不能动了。
只能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奇怪的是，我并不害怕。
反而有种解脱感。
我让护工把瓶子放在我能看到的地方。
我要看着它，直到最后一刻。
第十三天早晨，我醒来时发现视力恢复了。
左眼又能看见了。
我愣了一下，然后苦笑。
这不是好转，而是回光返照。
我拿起手机，给妈妈打了个电话。
告诉她我爱她，让她照顾好自己。
她听出了不对劲，但我没多解释。
挂掉电话后，我盯着那个瓶子。
它现在看起来很普通，就像个廉价工艺品。
"你赢了。
"我轻声说。
然后我做了一件自己都没想到的事。
我拧开瓶盖，把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
味道像铁锈和苦杏仁的混合，灼烧着我的喉咙。
我以为会立刻死去，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只是瓶子突然变得滚烫，然后在我手中碎裂，化成一堆灰白色的粉末。
我愣住了。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是我妈。
"扬扬！
奇迹发生了！
你爸醒了！
医生说这是医学奇迹！
"我张大嘴，说不出话。
接着是王佳的短信："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关于我们之间的关系..."然后是银行的提醒，我的定期捐赠协议自动续签了。
我颤抖着下床，走到镜子前。
左眼恢复了正常，右手小指能动了，味觉和嗅觉都回来了。
我打开电脑，搜索刘强的名字。
这次，出现了他的社交账号，还有我们大学时的合影。
我瘫坐在地上，又哭又笑。
原来真正的愿望，是喝下那液体。
不是索取，而是承担。
不是逃避代价，而是直面它。
瓶子消失了，但我知道，它可能正在某个失眠的凌晨，出现在另一个绝望的人的手机屏幕上。
我拿起手机，删除了所有购物软件。
然后给李珊发了条消息，问她愿不愿意一起喝杯咖啡。
生活终于回到了正轨。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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