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子宫的时候，你一定很害怕，很疼吧？”
苏漾的眼泪瞬间涌了上来，她别过头，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却被他轻轻转了回来。
“傻瓜，哭什么。”顾晏辰用指腹擦去她的眼泪，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
“我本来就不喜欢孩子，吵吵闹闹的。而且……”
他凑近了些，声音压低，带着点私密的笑意，“我也不想和你之间隔着一层‘塑料’，那样多不自在。”
苏漾愣住了，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却忍不住笑了出来，带着点哽咽：“你……”
“真的。”顾晏辰看着她的眼睛，无比郑重，
“有没有孩子，一点都不重要。我想要的是你，苏漾，只是你。能每天早上醒来看到你，能和你一起吃饭，能抱着你睡觉，这些就够了。没有孩子，我们就过二人世界，想去哪玩就去哪，不是更好吗？”
他的语气太真诚，眼神太坚定，让苏漾心里那道最后的防线，彻底崩塌了。
她从没想过，他会接受得这么快，这么彻底，没有一丝犹豫。
“我真的好爱好爱你。”顾晏辰又说了一遍，这次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怕她不信，
“所以不管你有什么过去，有什么秘密，只要你愿意和我在一起，愿意嫁给我，其他的事，都不重要。”
苏漾望着他，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又酸又软。
那些因“目的”而起的算计，因“秘密”而生的不安，在他的目光里，都变成了微不足道的尘埃。
她吸了吸鼻子，擦掉眼泪，轻声说：“我需要好好想想。”
顾晏辰立刻点头，眼底的期待没有减少，反而多了些笃定。
“好，我等你。多久都等。”
他知道，她的犹豫不是拒绝，是在认真考虑他们的未来。这就够了。
壁炉里的火还在燃着，暖光映在两人脸上，安静而温柔。
苏漾看着顾晏辰眼里的光，忽然觉得，或许结婚这件事，也不是那么难接受。
至少，站在她对面的这个人，值得她赌一次。
林嘉薇捧着奶茶，一脸八卦地凑到苏漾办公桌前：
“快说到底怎么样了？顾大总裁求婚，你答应没？”
苏漾正在改一份合同，笔尖顿了顿，无奈地抬眼：“还没。”
“没答应？”
林嘉薇差点把奶茶洒在键盘上，
“我的姐，你犹豫啥啊？顾晏辰那条件，长得帅、有钱、对你还死心塌地，简直是番茄小说男主照进现实，过这村没这店了！”
她掰着手指头数，“你跟他结婚，公司有靠山，生活有人疼，出门有面子，百利无一害啊！”
苏漾放下笔，指尖敲了敲桌面，声音轻得像叹气：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结婚这两个字太沉了。”
“沉啥啊，”林嘉薇嘬了口奶茶，“你俩都好成那样了，在马尔代夫……”
“闭嘴！”苏漾红着脸打断她，余光瞥见办公室有人看过来，压低了声音，“别胡说。”
林嘉薇嘿嘿笑，凑近了些：
“说真的，除了首富季珩那种活在传说里的，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比顾晏辰更优秀。你可别犯傻。”
苏漾没接话，重新低头看合同，可密密麻麻的条款在眼前晃，怎么也看不进去。
林嘉薇的话像颗石子，在她心里漾开圈，可那份犹豫还在，像根细刺，扎得她不安。
下午去洗手间，苏漾刚推开隔间门，就听到外面两个女职工在聊天。
“我表姐跟她老公闹离婚，都快半年了还没离成。”
“现在离婚不是有冷静期吗？听说光是预约号都得抢，排到一个月后去了，我表姐说这哪是冷静期，简直是折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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