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779511" ["articleid"]=> string(7) "5958292" ["chaptername"]=> string(7) "第9章" ["content"]=> string(2758) "失去知觉,像被锯断的木头。

恐惧像冰水灌入胸腔——他们加快了计划。

走廊传来脚步声,不是护士的节奏。

两个男人在门外低语,单词碎片飘进来。

“……转运……私人疗养院……”“……停止呼吸就算意外……”门把转动声让我凝固成真正的尸体。

“就今晚吧,剂量够吗?”

“足够大象心脏停跳。”

注射器针帽被咬开的脆响,像毒蛇露出毒牙。

冰凉酒精棉擦过手臂血管,沿着青色轨迹。

“再见,陈总。”

针尖抵住皮肤的瞬间,病房电话突然炸响。

“怎么这时候……”咒骂声伴随着针筒掉落的声音。

“我去接,你继续!”

一个脚步声冲向走廊,另一个捡起注射器。

电话铃持续尖叫,像警报撕裂夜空。

针尖再次抵住皮肤时,远方传来消防车鸣笛。

“该死!

巡逻保安要上来了!”

注射器被塞回口袋,两人匆忙逃离。

门砰地关上,震得输液架微微晃动。

电话铃戛然而止,寂静如坟墓降临。

冷汗从鬓角滑落,在枕上洇出深色痕迹。

手臂被酒精棉擦拭的地方开始发烫。

像被标记的猎物,等待猎人下次归来。

窗外的消防车红光照亮天花板,旋转如地狱霓虹。

我的舌尖尝到血味,是咬破口腔内壁的成果。

“只差零点五秒……”4消防车的红光还在窗外旋转,像地狱的探照灯。

脚步声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留下刺鼻的古龙水味。

我的牙齿慢慢松开下唇,铁锈味在口腔弥漫。

右腿的麻木感正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针扎般的刺痛。

“他们还会回来。”

这个认知让胃部紧缩,像被冰手攥住。

晨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面切出苍白光带。

六点整,护工推门进来,带着宿醉般的困倦。

“昨晚吵死了……怎么有消防车?”

她嘟囔着拉开窗帘,阳光猛地灌满房间。

我的瞳孔在眼皮下剧烈收缩,但保持静止。

她突然轻呼一声,盯着地面某处。

“这是什么?”

不锈钢注射器半藏在床脚阴影中,针帽缺失。

显然是昨夜那两人匆忙中遗落的。

她的手指伸向注射器,却在触碰前缩回。

“医疗废物不能乱碰……”她用鞋尖将它踢进更深的阴影,转身准备早餐。

米粥的热气熏蒸着我的脸,勺子磕碰牙齿。

“张嘴啊,真是累死人。”

她"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68017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