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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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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径直走到病床前,无视她惊恐到扭曲的脸和几乎要凸出来的眼球。
他从容地打开那个深棕色的皮质公文包,从里面取出的,不是水果,不是营养品,而是一个……一个约莫一尺见方、通体漆黑、表面没有任何花纹、只在正面中央镶嵌着一小块暗银色金属铭牌的……骨灰盒。
那盒子在病房惨白的灯光下,泛着一种冰冷、沉重、令人窒息的死亡光泽。
褚砚双手捧着这个漆黑的盒子,动作平稳,如同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他微微俯身,将盒子轻轻放在了江晚疏病床的床头柜上,紧挨着她喝水的杯子。
“啪嗒。”
盒子落下的声音很轻,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江晚疏的心口。
她所有的哭喊、挣扎、恐惧,在这一刻彻底凝固了。
她像一尊瞬间被抽空了灵魂的泥塑,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死死地盯着那个近在咫尺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黑色盒子。
一股冰冷的、带着腐朽气息的寒意,从脚底板瞬间窜遍全身,让她如坠冰窟,连血液都似乎停止了流动。
褚砚直起身,目光平静地扫过那个骨灰盒,又落回江晚疏那张因极致恐惧而完全扭曲的脸上。
他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那不是一个笑容。
那是一个宣告。
一个来自地狱的、无声的狞笑。
“你的牢饭,”他看着她,声音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凌,精准地刺入她早已破碎的灵魂,“我亲自送。”
说完,他不再看她一眼,仿佛多停留一秒都是浪费。
他转身,步伐依旧沉稳从容,皮鞋敲击地面的“嗒、嗒”声,如同送葬的鼓点,一步步远离病房,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病房里,只剩下心电监护仪疯狂的警报声,护士和护工惊魂未定的喘息,以及……江晚疏死死盯着床头柜上那个漆黑骨灰盒的、彻底空洞绝望的眼神。
那盒子冰冷的棱角,在灯光下反射着幽暗的光,像一个为她量身定做的、提前开启的坟墓。
第七章市第一看守所的会见室,弥漫着一股消毒水、汗味和绝望混合的、令人作呕的气息。
冰冷的铁栅栏将空间一分为二,一边是自由,一边是囚笼。
沈确穿着橘黄色的囚服,头发被剃成了难看的板寸,脸上胡子拉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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