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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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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20) "升西落，她依旧在苟活。
然而第二天早上，她开始发烧了。
08她仰面朝天望着惨白的天花板。
一整天无数的人在旁边来来去去，但她只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影子在晃动，个个都大得像座小山，让她怀疑自己产生了幻觉。
整个喉咙都肿胀起来挤压着她的呼吸道，喝口水就和吞了刀片一样。
偶尔她昏睡过去，马上又被惊醒。
这种煎熬之下，她的听觉却偏偏敏锐起来：她听到医生们七嘴八舌地讨论他的病情，每个字都很清晰，却无法理解其中的意思，然而他们的语气明白无误地显示情况不容乐观。
从哪一天开始的呢，从张灿灿白日来访的那一天开始，张灿灿留下来厚厚的一本书。
那本书散落在钱女士的卧室。
瘫痪在床的钱女士，不知为何，力气很大的去书房拿回来了那本书。
事态到了这种地步，不可能再瞒着其他人了。
学生、朋友、亲戚都来看望她。
当然，除了年少时的朋友，她们基本上都在她和张灿灿决裂的时候选择了张灿灿。
全是些平时听惯了的鼓励和安慰，如今听来却百感交集。
直到最后，她才费劲地挤出一句：对不起。
她也说不清为什么要道歉，但是来看望她的那些人都知道。
她们控制得很好的表情也有了一丝裂痕。
夜幕再次降临的时候，病房内外终于安静下来，只留下她身边一堆仪器时不时发出嘀嘀声。
尽管各项指标都没有好转的迹象，她的意识却好像清醒了一点。
到这个年龄，她已经有很多后辈去世了，死亡也该轮到她了。
只不过她总觉得还有没完成的事情，人生还有后悔的对方。
为什么呢？
她的亲属、朋友都死的差不多了，她也登上过权力的顶峰，为什么还有遗憾呢？
她想起来在她和张灿灿之前的一位执政官的死亡。
当时她们在上大三，她坐在客厅看书，张灿灿领着一群朋友在后院玩飞盘。
怎么看都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周五下午，直到张灿灿冲进来大叫着让她快开电视，眼圈通红紧握双拳。
随后她们为被刺杀的执政官举行了游行，张灿灿从此开始，带着她投身于这一场纸牌游戏。
张灿灿的性格是这样的，只要有机会就会冲上去，所以机会总是很多。
但是如果运气不好，就会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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