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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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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40) "论自己多么高傲的否认，她都要和张灿灿一起绑在历史上了。
她的人生只有前十七年是干净的，她怎么能甩脱张灿灿的阴影。
所有学过历史的人，都知道她爱张灿灿。
她们两个人，一个是突破与开拓者，另一个是乘势和收尾者。
终其一生。
张灿灿带着满脸讥讽的笑容，挑衅地看着她。
她用最后的一点力气站了起来，一把抓住离她最近的某样东西。
她的意识极度混乱，已经分辨不出那是什么，仅仅凭借本能将它攥得死紧。
她感觉自己似乎说了句什么，又好像没说；然后神经就像不堪重负的弹簧一样，砰的一声断片了。
一片漆黑。
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床沿上，一只手握着喷壶，另一只手拿着火柴。
睡衣到处都溅上了驱魔的试剂，贴在身上凉凉的；床单和地毯上也洒了不少。
那个恶魔已经跑得无影无踪了。
有好几分钟她就那样一动不动地坐着，眼神涣散，大脑空白。
她脚边的地板上掉落着什么东西。
一本相册，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里边大部分照片都是她见过的，有年轻时的张灿灿，还有很多她不认识的人。
这是她此时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东西，但她对它就跟对它的主人一样无能为力，既不能撕碎，又不能烧掉，连捡起来扔到一边都做不到。
她试着不去想它，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翻开的那一页。
她久久地凝视着那张生动的面孔，张灿灿笑得很灿烂，足以让人对隐藏其后的恶魔视而不见。
拥护她的人永远都不缺，所以她才有狂妄的资本。
很久以前她也曾拥有过她的友情，但又过早地失去了。
张灿灿对她越好，她们决裂的也就越痛苦和挣扎。
她是唯一一个让她品尝到爱之甘甜的人，她们在一起的漫长时光里她一直很幸福。
这一段破裂的友情，她无法抑制地要将责任归于自己，认为这是背叛对她的报应。
但是破裂的友情换来的是她的功成名就，对张灿灿的讨伐让她走上权力的至高点，笼罩其上的阴影似乎已经消散。
然而阴影其实从来没有放过她，它只是绕了个圈子。
从张灿灿的控制欲变成了张灿灿的恨意。
她在一片死寂之中枯坐良久。
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明日一早，太阳依旧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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