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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漩》 ——夏云舒
冰层之下 暗流篡改了方向
灯塔的光芒 原是捕网的伪装
我憎恶这囚笼的每一根金栏
却为何 在你裂痕乍现的瞬间
窥见深渊也渴望星光
苦涩的酒气是硝烟
灼热的触碰像烙铁
标记了领地 也烫伤了
我严防死守的 荒原
该将这一切定义为暴行
可心脏偏在窒息的间隙
为你那声困兽般的呜咽
叛逃出一粒 不该有的共振
是斯德哥尔摩的晨雾
还是潘多拉盒底虚妄的希冀?
我竟想 徒手打捞
你冰冷面具下 那寸
正在沉没的 真实陆地
多么可笑 多么羞耻
猎物竟对猎手的脆弱
产生了片刻 致命的怜惜
这漩涡由此诞生
卷着恨意与莫名的战栗
向更黑暗的 海底坠去
(第二十五章完)
清晨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苍白的光带。夏云舒蜷缩在床脚,几乎一夜未眠。眼睛干涩肿胀,嘴唇上似乎还残留着昨夜那粗暴而灼热的触感,混合着酒气的微麻和一种挥之不去的、令人心慌的颤栗。
客厅外寂静无声。那个带来一场风暴后又陷入沉寂的男人,此刻是依旧醉卧沙发,还是已经离开?她不敢出去查看,甚至不敢发出一点声响,仿佛门外匍匐着一头沉睡的猛兽,任何细微的动静都可能将其惊醒,引来无法预料的后果。
羞辱、愤怒、恐惧……还有那一丝该死的、不合时宜的、对他瞬间流露出的巨大痛苦而产生的心悸——各种情绪在她心里疯狂撕扯,让她混乱不堪。那个吻算什么?是酒精驱使下的失控?是高高在上的施舍或惩罚?还是……某种更复杂、更危险的信号?
她用力摇头,试图驱散这些荒唐的念头。无论是什么,都改变不了那是一场侵犯的事实,改变不了他们之间那赤裸裸的、冰冷交易的本质。她必须守住自己的心,绝不能因为对方偶尔流露的脆弱就忘记了自己的处境。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终于传来极其轻微的响动——是水流声,然后是脚步声,走向主卧室的方向。他醒了,并且似乎恢复了常态。
又过了许久,直到确认外面再没有任何动静,云舒才敢像小偷一样,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一条缝。客厅里空无一人,沙发恢复了平整,仿佛昨夜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荒诞的噩梦。只有空气里若有似无残留的一丝酒气,证明着那场混乱的真实性。
她迅速洗漱,换好衣服,打算在他出来之前立刻离开这里。然而,就在她拿起背包准备悄声走向门口时,主卧室的门开了。
顾德彪走了出来。
他已经换上了一身熨帖的深灰色西装,头发一丝不苟,脸上恢复了惯常的、冷峻而缺乏表情的模样,除了眼底那无法完全掩饰的、淡淡的疲惫青影,几乎看不出任何宿醉的痕迹。他的目光扫过站在客厅中央、明显准备逃离的云舒,眼神平静无波,仿佛昨夜那个失态、强吻她的男人是另一个人。
空气瞬间凝固,弥漫着一种极致尴尬的沉默。
夏云舒的心脏猛地收紧,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背包带子,垂下眼睛,不敢与他对视,脸颊无法控制地开始发烫。
“去学校?”他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但语调已然恢复了平日的冷静,甚至可说是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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