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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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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2) "低落，难以完全驱散。
队伍乘坐改装吉普车出发，驶入荒芜的冰原。
车窗外是吞噬一切的黑。
马思语靠在车窗上，感觉自己的精力正一点点被窗外的黑暗吸走。
她努力想融入车内的谈笑，却发现自己连维持嘴角上扬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内心的耗竭感达到了顶点。
行程过半，在一个临时休息点，她终于无法再支撑。
她向随行导演低声表示，自己可能有些受凉，头痛得厉害，恐怕无法继续接下来的行程，想先回驻地休息。
她的声音虚弱，但努力保持着歉意和礼貌。
导演看了看她确实不佳的脸色，同意了，安排一辆车送她返回。
车队继续前往冰洞。
张晚风在上车前一秒，回头望了一眼那辆载着马思语独自离开的车尾灯，像一颗微弱的星子，迅速隐没在无边的黑暗里。
他眉头微蹙，之前观察到的那一丝不协调感变得清晰起来。
那不是简单的疲惫。
冰洞探险奇妙瑰丽，晶莹剔透的蓝色世界宛如异星球。
但张晚风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队友们兴奋拍照时，他的心里却想着马思语。
那个总是笑得最明亮的女孩，此刻在空荡荡的旅馆房间里，会是什么样子？
活动一结束，他没有参与大家的后续讨论，找到导演，言简意赅：“我有点不放心，先回去看看。”
他的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带着一种天生的责任感。
导演愣了一下，点点头。
张晚风回到旅馆，他站在马思语的房门外，犹豫了片刻，才轻轻敲了敲门。
里面沉寂了一会儿，才传来一声模糊的“请进”。
他推开门。
房间只开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勾勒出床上蜷缩着的人形。
马思语躺在床上，被子拉得很高，只露出一张脸，脸色在昏黄光线下显得异常苍白。
她看到是张晚风，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努力想撑起一个笑容，那笑容却脆弱得像冰花，一触即碎。
“晚风老师？
你怎么……回来了？
冰洞不好看吗？”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还好。”
张晚风走进房间，没有靠得太近，只是站在灯影交界处，声音放缓，“你怎么样？”
“我没事，”她下意识地否认，声音轻飘飘的，“就是有点累，睡一下就好。”
她试图表现得轻松，但紧绷的嘴角和眼底无法掩饰的黯淡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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