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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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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70) "，是他让我有胆子反抗。
如果这是一场梦，我认了，我不想醒。”
她低头看着怀里安静的小骨，手指蹭了蹭他的小脸，低声说：“我不管什么激素不激素，我只知道，我是他妈。”
裴之没有被这番话打动，反而更加警惕。
他的专业判断告诉他，目标母体的精神同化程度已极深，几乎无可挽回。
理性的分析压过了短暂的同情。
站在最后头的李牧，刚毕业没多久，听着听着鼻子就酸了。
他忙低头抹了把眼睛，忍不住想往前凑一点看清楚——结果没留神，“哐当！”
一脚结结实实踢在了生锈的铁皮箱上。
这一声刺响猛地炸开了寂静。
小骨眼睛里黑光骤起，瞬间不再是刚刚那个安静的小孩，整个身体像支箭似的从林芸怀里射出去，直扑向李牧！
“小骨！
不要！”
林芸惊呼。
一切发生得太快。
骨手划过，李牧闷哼一声，肩头顿时鲜血淋漓。
小骨落在不远处，微微歪头看着流血的人类，似乎不解，又似乎被那红色吸引，缓缓向前，准备再次攻击。
“停下！”
裴之厉声警告，枪口迅速瞄准。
“别开枪！”
林芸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矿洞静了下来。
她望着小骨，眼里没有害怕，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难过。
她其实早就知道了，从张大海死的那刻她就隐隐感觉到了——她的小骨，她的孩子，生来就是这样的。
只是她一直不愿承认。
可现在，他要去伤害一个完全无关、甚至刚才还在为他们落泪的年轻人。
她不能再看下去了。
不是她不爱了，恰恰是因为她太爱。
真正的爱从来不是由着他伤人害己，而是得知道什么该做、什么必须阻止。
她看了一眼如临大敌的调查组，看了一眼疼得冒汗的李牧，最后目光落回小骨身上，眼神软得像水。
“宝宝，来。”
她轻声叫他。
小骨听话地走回她身边，抬起头，用他冰凉的额头蹭蹭她的手掌。
“妈妈爱你，”林芸把他紧紧搂进怀里，眼泪掉在他苍白的皮肤上，“从火车站看见你第一眼就爱你。”
她声音发颤，却说得清清楚楚，”谢谢你，选择了我；谢谢你，让我尝到了被人需要的滋味；谢谢你……让我做了回母亲。”
说完，她猛地抓起手边那根断了的尖头铁钎，毫不犹豫地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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