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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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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724) "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在部队的医院里。
脑海里那些嘈杂的心声,消失了。
世界,前所未有的安静。
我的读心术,消失了。
10医生说,我之前头部受创,脑内有淤血,压迫了神经,才产生了幻听。
后来情绪激动,淤血压着神经,现在又因为撞击,淤血散开了,幻听自然就消失了。
读心术?
他们都当我是在巨大的刺激下,产生了臆想。
我没有反驳。
是不是臆想,我自己心里清楚。
那段能听见人心的日子,像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却让我看清了人性的真相。
赵大山因为蓄意爆炸、故意伤害、拐卖妇女等多项罪名,被判了死刑。
我的母亲何秀英、岳母周翠芬,因为是主犯,被判了十五年。
姐姐何建英和弟弟何建民,作为从犯,判了五年。
何家,彻底散了。
我提交了转业申请,部队考虑到我的家庭情况,批准了。
我带着红梅和两个孩子,离开了那个让我伤心的地方,在驻地城市安了家。
我用部队发的转业费,开了一家小小的修理店。
红梅的腿恢复得不错,虽然不能快跑,但正常走路已经没问题了。
她在家里照顾孩子,偶尔接点缝纫的活。
日子过得不富裕,但很安稳。
我们再也没有回过老家。
曾经的亲情,在赤裸裸的人性面前,碎得连渣都不剩。
但我并不后悔。
有些毒瘤,必须亲手剜掉,才能获得新生。
这天,是念念的生日,我提前收了店,买了个蛋糕回家。
红梅做了一大桌子菜。
烛光下,两个孩子笑得特别开心。
红梅看着我,眼睛里亮晶晶的。
“建国,”她轻声说,“谢谢你。”
我笑了笑,握住她的手:“傻瓜,我们是夫妻。”
“爸爸,妈妈,”女儿念念忽然举起手里的画,上面画着我们一家四口,手拉着手,站在太阳下,“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当军人,像爸爸一样,保护妈妈!”
儿子想想也跟着挥舞着小拳头:“我也要!
打坏蛋!”
我看着他们,眼眶有些湿润。
曾经失去的一切,似乎都以另一种方式,回到了我的身边。
没有了读心术,我听不见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但我能看到他们脸上的笑容,能感受到他们手心的温度。
这就够了。
家是什么?
家不是那个生你养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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