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775270" ["articleid"]=> string(7) "5957307"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6章" ["content"]=> string(2724) "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再次醒来,已经是在部队的医院里。

脑海里那些嘈杂的心声,消失了。

世界,前所未有的安静。

我的读心术,消失了。

10医生说,我之前头部受创,脑内有淤血,压迫了神经,才产生了幻听。

后来情绪激动,淤血压着神经,现在又因为撞击,淤血散开了,幻听自然就消失了。

读心术?

他们都当我是在巨大的刺激下,产生了臆想。

我没有反驳。

是不是臆想,我自己心里清楚。

那段能听见人心的日子,像一场光怪陆离的噩梦,却让我看清了人性的真相。

赵大山因为蓄意爆炸、故意伤害、拐卖妇女等多项罪名,被判了死刑。

我的母亲何秀英、岳母周翠芬,因为是主犯,被判了十五年。

姐姐何建英和弟弟何建民,作为从犯,判了五年。

何家,彻底散了。

我提交了转业申请,部队考虑到我的家庭情况,批准了。

我带着红梅和两个孩子,离开了那个让我伤心的地方,在驻地城市安了家。

我用部队发的转业费,开了一家小小的修理店。

红梅的腿恢复得不错,虽然不能快跑,但正常走路已经没问题了。

她在家里照顾孩子,偶尔接点缝纫的活。

日子过得不富裕,但很安稳。

我们再也没有回过老家。

曾经的亲情,在赤裸裸的人性面前,碎得连渣都不剩。

但我并不后悔。

有些毒瘤,必须亲手剜掉,才能获得新生。

这天,是念念的生日,我提前收了店,买了个蛋糕回家。

红梅做了一大桌子菜。

烛光下,两个孩子笑得特别开心。

红梅看着我,眼睛里亮晶晶的。

“建国,”她轻声说,“谢谢你。”

我笑了笑,握住她的手:“傻瓜,我们是夫妻。”

“爸爸,妈妈,”女儿念念忽然举起手里的画,上面画着我们一家四口,手拉着手,站在太阳下,“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当军人,像爸爸一样,保护妈妈!”

儿子想想也跟着挥舞着小拳头:“我也要!

打坏蛋!”

我看着他们,眼眶有些湿润。

曾经失去的一切,似乎都以另一种方式,回到了我的身边。

没有了读心术,我听不见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但我能看到他们脸上的笑容,能感受到他们手心的温度。

这就够了。

家是什么?

家不是那个生你养你的地方,"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67891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