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773803"
["articleid"]=>
string(7) "5957097"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0章"
["content"]=>
string(2552) "爬起来,找出手电筒,走向那通往黑暗阁楼的、吱呀作响的木梯。
每向上一步,空气中的尘埃和陈旧感就加重一分,那若有似无的、廉价头油的淡涩气味,似乎也隐隐约约地,重新飘散开来……阁楼的木门发出垂死般的呻吟,被我用力推开。
一股浓重到令人窒息的灰尘和霉味扑面而来,其中混杂着那种熟悉的、令人作呕的廉价头油味,此刻浓郁得几乎化为实体。
手电光柱刺破黑暗,照亮了这片被时间遗忘的领域。
蛛网密布,旧家具、箱笼堆积如山,覆着厚厚的绒状积尘,像一座座沉默的坟茔。
空气凝滞冰冷,与楼下的温度截然不同。
我必须找到答案,找到任何可能与这把梳子、与祖母的过去有关的线索。
我艰难地在杂物间穿梭,泪水被灰尘呛出,又被恐惧冻结。
终于,在一个角落,我发现了祖母出嫁前用的那个老式樟木箱,上面挂着一把早已锈蚀的锁。
求生的意志和拯救陈默的急切压倒了一切。
我找到一把旧铁钳,拼命用力,锈蚀的锁扣终于断裂。
箱子里是些泛黄的旧物。
几件叠得整整齐齐、款式古老的衣裙,一些书信,一本纸页脆硬的日记,还有一个小巧的、同样乌木制的首饰盒。
我颤抖着拿起那本日记。
纸页边缘焦黄,字迹是祖母年轻时的,娟秀却透着一种压抑。
我快速地翻看着,大多是些琐碎的日常记录。
直到翻到中间偏后的某一页,上面的字迹变得潦草而激动,仿佛书写者正处于极大的情绪波动中。
“……娘终于把那东西给了我,用红布包着,千叮万嘱。
她说这是‘寄魂梳’,能帮我们留住想留的,避开想避的祸……但代价巨大。
她说我们家的女人,一代代,总有一个要用它……用它来‘梳走’附在家宅、附在血脉里的‘脏东西’,把它们梳进镜子里,梳到那头去……但绝不能过度,每日不得过三,否则‘门’会开得太大,‘那头’的东西会反过来把梳头的人拉过去,或者……会渴求更多……”“……娘说,上一个用它的太姑婆,就是因为心爱之人早逝,悲恸之下连续梳了十次头,想把他‘梳回来’……结果太姑婆不见了,梳子上只多了一缕那男人的头发……而家里,确实安"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67844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