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773801" ["articleid"]=> string(7) "5957097" ["chaptername"]=> string(7) "第9章" ["content"]=> string(2664) "落在地,发出刺耳的碎裂声。

我尖叫着,死命用手抵住梳妆台的边缘,指甲因为用力而翻折出血,指甲撕裂的剧痛却远远不及那被拖拽的恐怖。

我的身体已经几乎离地,头发向前飘飞,像是要被吸入那个异度空间。

就在我以为自己马上要被彻底吞噬进去的时候,那吸力却毫无征兆地骤然减弱、消失了。

我重重地摔回地板上,撞得浑身生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脏快要爆炸。

镜中的景象也开始急速消退,水波扭曲,最后变回普通镜面,只映照出我惊魂甫定、狼狈不堪的样子,以及身后一片狼藉的卧室。

一切恢复死寂。

只有梳妆台上,那把乌木梳的位置,似乎微微移动了。

它现在正好端端地摆在镜子正前方。

而我剪断头发的地方,头皮传来一阵阵冰冷的刺痛,仿佛那梳子隔空吸走了我的一部分生命力。

我瘫在地上,过了许久才找回一丝力气。

恐惧依旧包裹着我,但这一次,恐惧之中却夹杂了一丝……诡异的明了。

那梳子,那镜子,它们确实是一个通道。

但它们并非无限索求。

我的头发,我的“献祭”,似乎暂时满足了它,或者……为它标注了“所有物”的记号?

它放过了我这一次,但它知道,我还会尝试。

而那个镜中的世界,那个苍白浮肿手的主人……它在玩弄我。

它知道我迫切想要救回陈默,它在利用这一点,像猫捉老鼠一样,欣赏着我的恐惧和挣扎。

陈默还活着,至少某种程度上还“存在”着。

但他正在那个可怕的地方,每分每秒地遭受侵蚀。

我不能放弃。

绝不能。

我看着镜中自己苍白而坚定的脸,目光最终落回那把邪恶的梳子上。

下一次……下一次我需要更大的“祭品”。

不仅仅是头发。

祖母的话在我脑中回荡:“每日梳头不得超过三次。”

过度梳头,是在献祭。

而献祭的对象……或许,从来就不止一个。

我或许需要找出,除了头发,它还在“梳”走什么。

而那个带着头油味的、祖母留下的发丝的主人……她,又是谁?

她是受害者,还是……这一切的源头?

答案,可能就藏在祖母从未让我踏入过的、老宅最深处的那个阁楼里。

那里,放着祖母辈甚至更早年代留下的旧物。

我挣扎着"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678440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