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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7)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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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658) "地、彻底地消失了。
警察来家里调查,询问了最后见到他的情况。
我浑浑噩噩地应对着,不敢提及梳子和镜子的异状。
他们检查了他的物品,一无所获。
送走警察,老宅里死寂得可怕。
阳光依旧透过窗棂照进来,却再也驱不散那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我鬼使神差地走到梳妆台前,手指颤抖着,拉开了那个抽屉。
软绸还在。
我深吸一口气,掀开绸布。
那把乌木梳静静躺在那里,暗沉的木质,冰凉的温度。
我的目光凝固在梳齿上。
在那里,缠绕着好几根短短硬硬的、明显属于男性的黑色头发。
而在那簇头发之中,赫然夹杂着一小缕——那么突兀,那么刺眼的一缕。
与我枕头上捡到的、陈默掉落的头发截然不同。
这一缕,更长些,更软,带着一种熟悉的、我曾在祖母梳头后闻到的、若有似无的……廉价头油的淡涩气味。
我站着,一动不动,如同冰封。
陈默消失的第三天,警察的调查依然毫无进展。
他就像一滴水蒸发了,没有监控拍到他离开,银行卡没有动静,社交账号彻底沉寂。
他的家人从外地赶来,哭红了眼睛,一遍遍问我最后见到他时的情况。
我避重就轻,喉咙像是被愧疚和恐惧的双重绳索勒紧,一个字也不敢提那把梳子和镜中那可怖的景象。
老宅变得令人窒息。
每一个角落都残留着陈默的气息,又同时弥漫着祖母留下的、那种陈旧而阴郁的秩序。
尤其是那面梳妆镜,我甚至不敢再看它一眼,用一块厚厚的绒布将其严严实实地盖住。
但梳子……那柄乌木梳,我无法忽视它。
在一个无法入睡的深夜,我最终还是颤抖着拉开了那个抽屉。
软绸包裹着的梳子静静躺着,像一截沉睡的黑暗。
我屏住呼吸,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拨开梳齿。
<那缕陌生的、带着头油味的头发还在。
它纠缠在陈默那几根短发之间,显得那么突兀,那么不容置疑。
这不是幻觉。
一个疯狂的念头攫住了我。
我翻出祖母留下的老式针线盒,里面有一把小巧的剪刀。
我闭上眼,心一横,剪下了自己的一小缕头发。
然后,我用镊子夹着它,慢慢地、极其抗拒地靠近那柄梳子。
就在我的头发即将触碰到梳齿的瞬间,一股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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