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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为公司殚精竭虑的人,被她亲手辞退。
这个她说离不开的人,她却伤他如此之深,最终,还被她间接留在了那片绝望的火海……
一个声音在她心底绝望地嘶吼。
他在火灾发生时会想什么?
在火舌吞噬他的那一刻,他是不是恨自己没有接通他的电话,是不是恨自己没收了他的手机?
撕心裂肺的后悔情绪翻腾上涌,苏清胃里猛地一阵剧烈翻搅,一股带着血腥味的酸水直涌上咽喉,让她眼前发黑,几乎窒息。
苏清没能在公司待够一天,直接回到别墅。
早就没有顾长歌的庭院草木萧瑟,枝叶在渐密的冷雨中瑟缩发抖。
“小姐,您回来了。”
老管家还是那一身肃穆得体的打扮,只是今天格外黑的死寂。如同沉默的守墓人,早已等候在阴翳的廊下。
昏黄的廊灯映照着他刻满岁月痕迹的脸,满是沉痛。
自从顾长歌被驱逐出去之后,陆远航便迫不及待地立刻住了进来。
当得知陆远航再一次回来时,老管家也意外。
但他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
只有今日,苏清第一次如此清晰地在他脸上看到了难以掩饰的惋惜。
“小姐。”郑叔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沉重叹息,“都安排好了,您……请节哀顺变。”
苏清这才想起,她为顾长歌办的葬礼已经准备开始。
“我是不是……做错了?”苏清如同梦呓般地轻问了一句。
老管家微微一愣,复杂悲悯的目光投来时,猛地惊醒,掩饰性地看向老管家手里捧着那个不大却异常沉重的深色木盒。
她声音干涩:“这……这里面是什么?”
老管家心疼又无奈地看着她。
可人死如灯灭,此刻再多言语也只是徒增她的悔恨与痛苦。
他只能顺着她的话,小心翼翼地说:“这是……顾先生落下的东西。他之前走得急,唯独没带走它。我想着,现在该物归原主,或是……让它陪着顾先生长眠也好。”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顾先生一直将它放在枕边。”
苏清心口像被狠狠撞了一下,定定地看着那盒子,几乎是抢一样地伸手拿了过来。
老管家下意识想拦,手指动了动,最终无力地垂在身侧。
“顾先生生前常说,”老管家的声音带着悠远的回忆,“这里面的每一样东西,都承载着他生命里最珍贵最滚烫的部分,哪怕粉身碎骨,他也要珍藏一辈子……”
“珍藏一辈子?”
苏清习惯性地、带着陆远航灌输给她对物质的评判标准,语气轻飘,“什么东西能珍藏一辈子?是那些我送他的名表?珠宝?那种东西……只会贬值……”话一出口,她便觉得这话轻贱得可怕,连自己都无法说服,声音不由得低了下去。
陆远航也痴迷于昂贵奢侈的藏品。
但与陆远航精于计算的收藏价值相比,顾长歌珍藏在眼前这个其貌不扬却被他视若生命的木盒里的东西,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却又那么沉重。
“啪嗒”一声轻响。
苏清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也带着一种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逃避心态,随意地打开了盒盖。
呼吸,瞬间凝滞。
深色的绒布衬底上,安安静静躺着一本边角已然磨损的相册。它就那么躺着,却比任何珠宝都更刺眼,更沉重。
翻开的第一页,时光的尘埃似乎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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