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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云雀又从外面进来,手里拿着个小巧的竹编蝈蝈笼子,里面却空无一物,她表情更是古怪:“郡主…门口值守的小柱子说,方才谢世子身边那个叫‘墨竹’的小厮偷偷塞给他的,说…说是世子爷前儿得了个叫声极好听的‘金翅大将军’,本想一并送来给郡主听个响儿,又怕再惊着郡主,就…就只送了笼子过来,让郡主…‘望笼止渴’?”
“…”林微彻底无语。
望笼止渴?!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她看着那空荡荡的蝈蝈笼子,想象着谢允之那副“小爷我是不是很体贴很聪明”的得意表情,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罢了罢了。
这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烦人精!
但或许,只是个烦人却并无恶意的烦人精?
林微揉着笑出泪花的眼角,心中对谢允之的定位,悄然从“需要高度警惕的危险麻烦人物”,稍微下调到了“需要保持距离但或许可以偶尔观察一下的、有趣的麻烦精”。
当然,这个距离,必须保持得足够远才行。
锦瑟轩内因谢允之那番笨拙又诡异的“赔罪”而漾起的些许微妙波澜,并未传出那方小小的庭院。然而,这宫廷之内,从来就不缺少窥探的眼睛和传递消息的渠道。
东宫,书房。
烛火通明,将太子萧煜冷峻的侧影投在窗棂上。他刚刚批阅完一叠奏折,正端着一盏清心去火的药茶,慢慢啜饮。下方,一名穿着普通内侍服饰、气质却精干沉稳的男子正垂首禀报着什么。
“…游园会后,定国公世子谢允之曾数次前往锦瑟轩附近徘徊。昨日午后,更携一南洋鹦鹉径直入内,意图赠予琳琅郡主,期间鹦鹉惊飞,撞翻茶炉,险些酿成事故。谢世子离去后不久,其乳母嬷嬷便奉命前往锦瑟轩代为赔罪,并送上伤药、小玩物及零嘴若干。”男子的声音平稳无波,只是客观陈述,不带任何个人情绪。
萧煜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眉心几不可查地蹙起:“鹦鹉?伤药?玩物?”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丝居高临下的审视和…淡淡的讥诮,“谢允之何时变得如此…体贴入微了?”
那内侍头垂得更低:“属下不知。只知谢世子离去时神色懊恼,但其嬷嬷赔罪时态度极为恭谨,所送之物也…颇为琐碎奇特,不似寻常赔礼。”
“郡主是何反应?”萧煜放下茶盏,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紫檀木桌面。
“郡主初始似有恼怒,后…似乎并未深究,收下了赔礼。”内侍谨慎地回答,略去了云雀收到空蝈蝈笼子那一段过于细节的插曲。
书房内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烛火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声。
萧煜的目光落在跳跃的烛火上,眸色却深沉如夜。谢允之…那个京中有名的纨绔,行事荒唐,全凭喜好,他是知道的。以往谢允之也不是没做过更出格的事情,他从未放在心上。
可这次,对象是沈月凝。
那个曾经用尽各种笨拙方式试图引起他注意、眼神里永远盛着痴缠与哀怨的沈月凝。那个落水之后,变得冷静、疏离、甚至偶尔会冒出些古怪言辞、仿佛换了个人似的沈月凝。
谢允之为何突然对她产生了兴趣?是因为她如今的“不同”?还是…另有所图?
定国公府虽显赫,但向来立场中立,不涉党争。谢允之本人更是个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从未听说他与哪位皇子或朝中势力有过密往来。他接近沈月凝,应该只是单纯的…被吸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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