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758340" ["articleid"]=> string(7) "5955110" ["chaptername"]=> string(7) "第3章" ["content"]=> string(2640) "幻觉还是什么,这是他唯一的线索!

他被带进了一间比牢房稍好些的审讯室,但依旧阴暗潮湿。

墙上挂着些吓人的刑具,散发着血腥味。

一张条案后,坐着一个穿着青色官服、留着山羊胡、面色阴沉的中年官员,想必就是冯典史了。

旁边站着个拿着纸笔的书吏,面无表情。

“案犯张澜,带到!”

狱卒禀报一声,将他按跪在地上。

冯典史撩起眼皮,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他慢条斯理地拿起案卷:“张澜,大兴县秀才。

告你于三日前,在悦来客栈地字叁号房内,因一方‘紫云砚’与同窗李崇文发生口角,继而持砚猛击其头部,致其当场身亡。

人证物证俱在,你此前也已画押认罪。

今日再审,不过是循例过场,你可还有何遗言要讲?”

这冯典史语速不快,但字字冰冷,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断论语气,显然根本没打算好好审,只是走个处决前的流程。

韩铮(张澜)猛地抬起头。

他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原主或许懦弱认命了,但他绝不!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尽全身力气稳住发颤的声音,尽量让自己的话符合这个时代的语境,但逻辑必须清晰:“回……回禀典史大人!

学生……学生冤枉!”

“冤枉?”

冯典史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嗤笑一声,“现场只有你二人,凶器砚台上满是你的指纹,客栈伙计听到你们激烈争吵,随后便发现李崇文倒地身亡,而你晕倒在旁,手中还握着那方染血的砚台!

铁证如山!

你还有脸喊冤?”

“大人!”

韩铮提高了声音,尽管虚弱,但多年与罪犯交锋磨砺出的气势还是透出来一丝,让冯典史稍稍坐直了些,“学生当时与李兄确有为砚台之事争执,但绝未动手!

学生是被击晕的!

醒来时便已如此,之前画押乃是神智不清,受刑不过所致!”

他快速搜索着原主那些混乱的记忆和刚才狱卒的话:“学生与李兄同窗数载,虽非至交,亦无深仇大恨,岂会因一方砚台便暴起杀人?

此乃情理不通之一!”

“其二,学生体弱,李兄却颇健壮,若真是搏斗,学生怎可能将其一击毙命而自身仅后脑有一处击打伤?

这不合常理!”

“其三,”他目光锐利起来,"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676685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