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753489" ["articleid"]=> string(7) "5954227" ["chaptername"]=> string(8) "第11章" ["content"]=> string(2968) "开看,是《玄阴真经》补遗,笔迹模仿我师父,但墨色太新,纸也薄,产自漠南官坊。

假的。

沈清璃拿到的那本,也是这个。

她被骗了。

但这不是重点。

我把册子塞回,继续翻。

焦灰里有半张名单,字迹被烧去大半,只认出几个名字。

陈砚在上面。

朱笔划掉了。

他没叛。

或者,叛了又反悔。

不管怎样,他活着,还在门里。

墙角有铁箱,双钥锁。

一把在掌门遗物匣中,另一把……我从腰带夹层取出一枚铜匙。

是三年前我在后山捡到的,当时插在刑律堂窗缝里,没人在意。

我一直留着。

钥匙插进去,转不动。

用力。

“咔”。

箱开了。

里面三页残卷,和刚才那本一样,伪造的《玄阴真经》。

底下压着一封信。

信封没署名,火漆印是狼头倒悬。

我拆开。

“寅七桩已立,青霄为基,雪夜举火,九派可倾。”

落款无字,只有一枚指印。

我认得这印法。

右手拇指第二纹路偏左,是他习惯的标记。

裴无咎。

信折好,塞进剑鞘夹层。

该走了。

抬头看通风口,准备原路返回。

却发现洞口被木板钉死。

不是刚才的。

是新的。

我立刻蹲下,贴墙。

地面巡哨提前换岗,现在才三更过半,他们就来了。

有人知道我来了。

或者,猜到了。

我屏息,听外面。

脚步声在门外停了。

没进。

门缝底下也没光。

不对。

这不是人守。

是机关。

我慢慢起身,贴着书架边缘往门口移。

门缝底下,一道细丝横穿,连着门环。

再看门框上方,嵌着个木傀,眼是铜铃,耳连丝线,只要推门,丝线一紧,铃响。

裴无咎的手笔。

他小时候在北地见过这种机关,说过“中原无用,唯此可防夜探”。

现在用在我头上。

我退后两步,从袖中撕下一块布,裹住右手。

古剑出鞘一半。

剑穗长,丝线细。

我用剑尖挑起剑穗,轻轻一甩,穗头勾住木傀耳线。

缓拉。

线松。

再拉。

“啪”。

断了。

我收剑,正要翻身上梁,忽然停住。

不能就这么走。

他以为我已经被逐,以为我只会逃。

可我已经回来了。

而且,不会再躲。

我反手一剑,砍向自己佩剑。

“铛!”

半截断刃落在地上。

我捡起来,走到主案前,把断剑插进案面。

剑柄朝上,刃身没入硬木三寸。

然后,用剑尖在"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67506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