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753485" ["articleid"]=> string(7) "5954227" ["chaptername"]=> string(7) "第8章" ["content"]=> string(2782) "握紧剑柄。

门缝底下,慢慢渗进一滴水。

不是雨。

是黑的。

4门缝下的黑水还在缓缓渗进来,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我贴着墙,手按在剑柄上,没有动。

门外安静了几息,马蹄声远去,三匹马离开的速度不快,像是故意留个空档让人反应。

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那滴黑水——不是血,也不是泥水,是某种药汁,带腥气,能蚀布。

镖局伙计不会用这种东西送信。

脚步声是从东街拐角传来的。

很慢,踩在积水里,一步一顿,像是走不动了。

布鞋底磨得发毛,脚踝虚浮,每一步都带着喘。

这不是刺客的步法,也不是寻常赶路的人。

她停在门口。

我没有开门。

手指松开剑柄,移到门闩上,轻轻顶住。

“萧沉舟……”她的声音哑了,像是哭过很久。

门被轻轻敲了一下,力道小得几乎听不见。

我没应。

“我知道你在里面。”

她咳了一声,呼吸急促,“我……走了三天。

从青霄门下来,一路没停。”

我依旧不动。

门缝里能看到她的脚,湿透的素裙下摆沾着泥,脚趾在破鞋里发白。

她没穿掌门之女该有的绣鞋,也没带随从。

“裴无咎……他不是人。”

她声音抖了一下,“他给我看的《心剑九式补遗》,是假的。

他用共情术让我信他,说他能振兴青霄……可他杀了我爹。”

我眼皮没动。

“那天夜里,他说爹病重,让我去丹房取药。

我去了。

回来时……爹已经断气了。

裴无咎说他是旧疾复发,可我后来才发现,丹炉里的药渣被人换过。

是毒。”

她喘了口气,像是撑不住,膝盖一软,整个人滑坐在门槛上。

“我翻他枕头,找到这块玉符……半块。

上面刻着狼头,和你那本残卷上的印记一样。”

我终于动了。

不是开门,而是伸手,将门拉开一条缝。

她抬起头。

脸色青白,眼窝塌陷,头发散乱,玉兰簪早就不见了。

三年前那个站在演武场中央,被众人簇拥的沈清璃,现在像个逃荒的妇人。

她怀里抱着一个油布包,双手紧紧攥着,指节发紫。

我看她手。

她明白我的意思,颤抖着打开油布。

半块玉符躺在里面,正面雕着狼首,竖耳张口,背面刻着“寅二”二字。

我认得这纹路。

和我怀里那块“寅三”符"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675059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