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753483" ["articleid"]=> string(7) "5954227" ["chaptername"]=> string(7) "第6章" ["content"]=> string(2722) "但有几家镖局,来往商队多,夜里也吵。

挑了家叫“镇远”的,院子偏,墙厚,门板结实。

掌柜的见我背剑穿甲,只问了一句去处,我说暂住两晚。

他没多话,收了钱,指了西厢一间空屋。

屋子小,一床一桌一凳,墙角堆着半袋陈年米粮,味儿发潮。

我用包袱垫了床板,把剑放在枕边。

没点灯,坐到天全黑。

外头雨又下了起来,敲在瓦上,一声紧一声。

我靠着墙,闭眼。

不是要睡,是让身子歇。

腿还在发沉,肩背那道旧伤贴着冷墙,隐隐抽着。

但脑子没停。

从写下和离书那一刻起,我就知道,走得再远,有些事也不会放过我。

所以当屋顶传来第三声轻响时,我没动。

瓦片被掀开一条缝,雨水滴进来,砸在桌面上,啪的一声。

我等他落下来。

人影从房梁扑下,刀光直刺心口,走的是偏锋,快而低,专挑肋下空当。

是外门的“蛇行刺”,但加了杀意,收不住手。

我侧身,剑鞘撞他手腕,同时抽剑出半尺,刃口磕上刀身,一声脆响,短刀断成两截。

他一愣,我抬膝撞他胸口,人往后退,撞翻了桌子。

闪电劈下来,照亮他脸上的黑巾。

我没追,只把剑横在身前,说:“赵七,你当外门执事十年,不该用这路子。”

他没答,反手从腰后抽出一柄细刺,贴着地面向我脚踝扫来。

<我踩住刀尖,剑柄下压,砸他鼻梁。

他仰头,我顺势扯下黑巾。

脸露出来时,我眼皮跳了一下。

真是赵七。

他右耳缺了半片,是早年押镖被马贼咬的,门里人人都认得。

可现在这张脸,青白浮肿,眼窝发黑,像是熬了几天没睡。

“谁派你来的?”

他不答,喉咙里滚出一声低笑,嘴角突然溢血。

我扑过去掰他嘴,已经晚了。

牙囊破了,毒发得快,他抽了两下就不动了。

屋子里静下来。

雨还在下,桌上那袋米被掀翻,白粒撒了一地。

我蹲下,在他怀里摸了摸。

外衣空的。

内襟缝着一块硬物,指尖抠开线头,掏出一块玉符。

冷的。

正面雕着一头狼,竖耳张口,是北燕军纛。

背面刻了两个字:“寅三”。

我盯着那字看了很久。

寅三是暗桩编号,青霄门外务密档里记过一次——三年前有封北燕密信被截,落款就是“寅三报"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675058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