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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8)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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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ring(2598) "天》海报。
江让把 24 寸行李箱塞到空床下,动作轻得像怕惊动尘埃。
我靠在门框,突然意识到——这是他第一次住校。
以前走读,书包里永远装着给妈妈的药盒。
“许岁,陪我去钟楼吧。”
他忽然开口,声音低得只有我能听见。
我点头,把行李拜托给室友,转身跟他下楼。
钟楼在校园中轴线的尽头,要穿过一片大草坪。
傍晚的风带着桂花香,吹乱我新剪的刘海。
江让走在我外侧,手插在兜里,影子和我的重叠。
草坪上有新生在拍照,有人弹吉他唱《晴天》。
我们默契地绕开热闹,像绕开一个未愈合的伤口。
钟楼底层是校史馆,铁门半掩。
江让推开门,吱呀声在空荡的展厅里回响。
墙上挂着历届毕业生的合照,黑白、彩色,时间一层层叠。
他停在 2023 届数学系合影前,指着最后一排角落:“明年,我想站在那里。”
我歪头看他:“那我要站你前面。”
他笑,眼角弯出细小的褶。
沿着旋转楼梯上到塔顶,只有我们两个人。
四面拱窗,视野开阔,能看见京州灯火一点点亮起来。
江让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小火车钥匙扣,又把我脖子上的“∞”拉环摘下来,并排放在窗台上。
金属映着晚霞,像两枚被重新启封的勋章。
他从书包里翻出一支黑色马克笔,在窗台内侧的木质墙面上写:“2024.8.29 江让 & 许岁 ∞”字迹有些抖,却一笔一划。
写完,他把笔递给我。
我在后面补了一行:“迟到一年,也算准点。”
夕阳沉下去,天空变成深紫色。
钟楼整点报时,七声钟响,震得心脏发麻。
江让突然开口,声音混在钟声里:“我妈第一次手术那天,我一个人在松城医院楼梯间,也听见钟声。”
我转头看他,他继续说:“那时候我告诉自己,如果有一天能站在这里敲钟,就把所有的对不起都换成谢谢你。”
我眼眶发热,却笑着怼他:“文艺过头了。”
下楼时,他走在前面,我踩他影子。
快到出口,他忽然停下,我猝不及防撞上他后背。
他转身,手从兜里伸出来,掌心躺着一张薄薄的卡片——京州大学图书馆临时借阅证,照片是他,名字却写着:“江让(数学系 2025)”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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