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753252" ["articleid"]=> string(7) "5954199" ["chaptername"]=> string(7) "第7章" ["content"]=> string(2530) "下保存,却没有删除。

第九天的凌晨 00:00,微信弹出一条系统提示:好友“江让”已注销账号我盯着那行灰字,忽然明白,有些再见不是说说而已。

第五章注销提示弹出的那一刻,我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掐住喉咙。

手指在屏幕上疯狂点“返回”“刷新”,却只收到同一行灰字:该账号已注销我冲到客厅,电视正播午夜新闻,主持人语速平稳,我却一句也听不进去。

我妈从卧室探出头:“大半夜的,发什么疯?”

我张了张嘴,声音哑得不像自己的:“妈,江让没了。”

她愣了两秒,走过来把我按进沙发,像小时候哄我做噩梦那样,一下一下拍我的背。

“傻孩子,人怎么会没了呢?

只是联系不上了。”

可我知道,有些人一旦退出共同群聊,就真的从世界上消失了。

凌晨两点,我抱着手机坐在阳台。

夏夜的风带着烧烤摊的孜然味,远处高架桥的车灯像流动的星河。

我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再打开,重复了七次。

第八次时,屏幕顶端突然跳出一条短信:+86 15737941内容只有一条 3 秒的语音。

我手抖得差点把手机摔下去。

点开的瞬间,听筒里传来江让的声音,沙哑得像在空旷的车站录的:“对不起。”

只有这三个字,没有背景音,没有回声,像被剪掉的电影片段。

我再点一次,语音却显示“已过期”。

发短信的号码回拨过去,冷冰冰的女声提示:“您拨打的号码已停机。”

我冲进卧室,把衣柜最上层的收纳盒搬下来。

里面有我和江让高一到现在所有的纸条、电影票根、甚至他第一次借我的那支 2B 铅笔。

我把它们一股脑倒在床上,像考古学家挖掘废墟。

终于在一张高二运动会的号码牌背面,找到一串用铅笔写的数字:15737941。。。

那是他初中在东北用的老号,我早就忘到后脑勺。

我把号码存进通讯录,备注“江让 旧”。

然后给他发短信:你在哪儿?

你妈怎么样?

我想听解释,哪怕一句。

全部发送成功,却再也没有已读回执。

早上六点,天刚亮,我顶着熊猫眼去驾校。

教练叼着牙签,一脚踹在轮胎上,又重复了昨天的话"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674978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