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ray(5) { ["chapterid"]=> string(8) "41753251" ["articleid"]=> string(7) "5954199" ["chaptername"]=> string(7) "第6章" ["content"]=> string(2600) "意,叹了口气:“江让家里出了点事,他妈脑溢血,连夜走的。”

“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孩子,有时候不是不想说,是来不及。”

第五天,我把志愿确认单打印出来,盯着“京州大学”四个字发呆。

我妈推门进来:“确认啦?

别再改了。”

我“嗯”了一声,鼠标移到“提交”,却怎么也点不下去。

那晚我梦到江让站在松城火车站,回头看我,嘴巴在动,却发不出声音。

第六天,体委在群里甩了个链接:松城工业大学 2024 补录通知我点进去,看见数学系有个预留名额,心里咯噔一下。

晚上,我骑着小电驴到了“极速先锋”网吧,用备用机登录志愿系统。

后台显示:已确认,无法修改。

我靠在椅背上,耳机里循环《晴天》,屏幕光打在脸上,像一场无声的暴雨。

第七天,我收到一个陌生快递。

没有寄件人,只有一个松城的邮戳。

拆开是一包松城特产红肠,还有一张字条:对不起,先欠着。

字迹潦草,我却一眼认出是江让的。

我把红肠塞进冰箱,字条折成小方块,放进钱包夹层。

第八天夜里 12:43,手机突然震动。

一条短信:对不起。

号码陌生,但我知道是他。

我回:你在哪?

屏幕顶端只跳出两个字:松城。

我再发,石沉大海。

第九天早上,我顶着黑眼圈去驾校打卡。

教练叼着牙签:“小姑娘,你这是来学开车还是学开飞机?”

我没回,脑子里全是那条短信。

中午回家,我打开微信,发现江让的朋友圈更新了一条横线——三天可见,什么都没有,但头像换成了一个漆黑的夜空。

八天里,我把所有聊天记录截了 47 张长图,存在私密相册。

第八天晚上,我点进那个相册,一张张滑,滑到最后,停在散伙饭那晚他发的合照。

照片里他拿着可乐罐,笑得比灯光还亮。

我伸手去摸屏幕,却只摸到一片冰凉。

八天的最后一天,晚上 11:59,我走到阳台。

对面楼还有人亮着灯,像无数个没睡的故事。

我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又关掉。

屏幕亮起,依旧没有他的消息。

我在备忘录里打下一行字:“江让,第九天开始,我不再等你。”

<然后按" ["create_time"]=> string(10) "1756749784" }